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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谁在我们都不注意的时候,打开了我们近处的一扇窗户。风好像提前知道了成茵说不出那件事的困境,主动来替她解围。我明显觉得一股风吹上了我的脸,成茵的长发竟有点飘然,她去捋头发的时候,屋顶上婆娑的水晶灯碰撞着响了起来,很像一串从遥远的荒漠中的驼铃声,横穿时空而来。
成茵依然用极低的智商表现着智慧、风趣和可爱,她失神般地望着屋顶上摇晃的灯,低声感叹如梦一般。
这一下激起了吴冲的表现欲,他硬生生地把成茵的如梦变成了自己口中的梦想,并断言这是一个和梦想有关的时代。
成茵迅速对他的判断表现出质疑,她说:“梦想有两种,一种是有,一种是没有,我总是有一种乏力的感觉,这个时代已经抛弃了太多的人,那些曾经支撑着人们走下去的蜿蜒小路,有些一夜间就变成了高速公路,但是,请注意,它是收费的。永远都有人奔驰在高速上,向着自己的目标前进,他们有梦想,也在追逐,而更多的人不敢再有梦想,甚至连梦想的资格都被剥夺了,大多数人没有梦想的时代是悲哀的。”
她本来还要继续说下去的,吴冲优雅的轻轻鼓掌打断了她。吴冲的本意应该是一种赞赏,让她继续说下去,只是她有一点点凌乱,本来已经组织好的语言忽然间不翼而飞,她有些嗔怒,看了眼吴冲,再看看我,像是要拉我搞统一战线,一起对付吴冲。
在这种场合,我装得够久了,终于还是原形毕露,我恶趣味的特性就在此时迫不及待出场,我努力让自己一本正经地套用了一个名人话说:“这是一个最有趣的时代,也是一个最无趣的时代。”
在我丢出这句话后,他们俩都看着我,好像我的话就是掺进美酒中的水,或者比水还要糟糕。
这时,终于有一个一眼看上去就属于万能贴的人进了我们的圈子,他很恭敬地递上自己的名片,还在他介绍自己的时候,我便抓住机会离开了。
我走到大厅左边角落的一个圈子。这个圈子的人们都很年轻,没有我认识的,他们似乎也不认识我,只是象征性地和我招呼了一下后,便继续自己的话题,他们的话题是一个在发生在厥州的故事,或者说是在深挖吴冲的原罪。他们多数都不认同吴冲,并表现出要和吴冲保持适度距离。我并不关注这点,连耳朵都不愿伸得更长一些,自始至终,我都没说一个字,放任他们去审判他们自以为是的一切,但也没有离开,一直坚持到这个圈子散掉,事实上,这也是那次酒会上散去最晚的圈子,没有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