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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我的台词啊!前阵子,还是我在给她这么说。显然,陈丽容学习的本事提高了不少。我明白她的目的——她在诱导着让我向着她设定的目标一步步走过去,前面可能就是早已布置好的陷阱。
我知道她的陷阱是温柔和温暖的,也不是看不上她的陷阱,更不是因为涉及到男人的脸面,我都能去吴冲的公司,我都能玩旧社会的游戏,这又算得了什么呢?问题是她想压上我一头,直接压着,获得沉甸甸的满足感,我不喜欢她的这种伎俩。还有那间公司,在我看来,有她在前面冲锋,毛正祥稳着阵脚,这已经足够了,我即便去了,也是个多余的人。在吴冲的公司,我就是个多余的人,这让我已经有些倦了。
我非常认真地叹了口气,装出很无奈的模样,深叹了一口气,再摇摇头。我觉得我摇头是拒绝,另外,我也没空去试探她的陷阱,因为心已经走在了去赴约的路上。
她把在小处和局部的精明发挥到了极致,在我看穿她的同时,也同样看穿了我,但她一时不揭穿我,并继续诱导,还搬出自己的亲身经历,以证明我根本不需要赖在虹光公司。但她可能忘了,她的话本来就是跟我学的,这我应对起来游刃有余,在她觉得还一时无法成功时,忽然叹了口气说:“过吧,怎么过都是个过,结局还不都是一缕青烟。”
真的没创造力,语气、逻辑,甚至每一个字都来自于我。
我已经刮好了胡子,跟她说我真的要出去。她不知道从何处调动来了一股真切的感情,一时迸发后,紧贴上我,让我再陪她说会话。我拿起一根烟点上,吸一口,吐出来,很认真地看着自己吐出的烟消散在空气里。
于是,我们顺着刚才的一缕青烟接着说了下去,有一阵子,这一缕青烟居然又和我面临的问题结合起来了,真的有些不可思议。
因为这一缕青烟的缘故,我们在谈话中不免会带着些许伤感,比如,古人讲的盖棺定论,入土为安,这样的词也要改成化烟定论,飘撒为安等等。陈丽容说不一定都要撒的,还是保留个盒的好。我也顺着她说确实保留个盒子也不错,就是不知道这个世界是否还有盒子的容身之处。我还想起了一个南方的同事,那个数学老师,把人生的多半精力都放在唯一的儿子身上,儿子大学毕业后申请到国外的助学金,越过大洋去硕博连读,但他从此像丢了魂。他总是说,以后要把骨灰将撒到海里,这样儿子只要到有水的地方他就能感觉到。每当他这么说的时候,我们一拨听众都眼圈发湿。
陈丽容忽然开了窍,也有了十足的创造力,像一个上世纪战争年代的理想主义者,带着憧憬新中国的神情,开始了演讲。
她想到了开发房地产,但又和绝大多数房地产商想的不同,房地产商们想到的是让人宜居,她想的四平方的小格子,一个格子就是一个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