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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看到那两只缠绵悱恻的鸟之后,我就再也没动摇过做镨钕的想法。这两者之间确实没有什么联系,只不过是时间上的巧合罢了。
说干就干,结局看淡。
我的打算是北上包头,用一百万左右买镨钕,然后再回集团公司,把三百二十万散出去。北上时透过飞机舷窗看到的全是被雪给淹没山川。我出生的北方,对雪并不陌生,但自我出生以来,这么大的雪还真的只能在书中和影视作品中才见过到,飞机上的每个人都在说着和雪有关的事,飞机也在空中多转悠了有四十分钟,如此的转悠也和雪有关,舱内的气氛有一阵凝固,有一阵躁动,我忽然想这一波乘客是不是因为沾了我的霉运,才到手一百多万,还没来得及花……
在空姐平静而不乏感染力的宽慰声中,我大脑中出现了温馨的画面——有一个雪地里的木屋,里面有温暖的火焰,当然,还有酒。我肯定这是剪辑自某个电影中的,但我就是记不起是那部电影里的。这时候,飞机平稳地落下了,一出舱门,便感觉置身于冰柜中,不过,心里依然很热,终于可以有机会放手去花掉一百多万了。
自到成都后,我一直都是尘埃般的卖家,想着成了买家,应该是可以当回上帝了。我了解上帝们的秉性,他们大多自私冷漠,乖张跋扈,有时还颐指气使,自鸣得意,他们能这样,就是因为他们比尘埃腰包更鼓。而今,我也有一百多万附身,即将出演上帝,更不怀疑自己的演技。
然而,并不是所有的卖家都是尘埃。第二天一早,我花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终于在瑟瑟发抖中走到了一个稀土集团公司的销售公司门前。一个年轻但长相一般的女孩接待了我,她把我领去见组长,组长是个更年轻的女孩,长相也稍微进步了一点,组长听完了我的话,又带我去见副经理,副经理是个青春尚未蜕净的男人,和我想象中的差不多,有一些装,有一些懒,眼镜片上沾了不少头皮屑,他颇不情愿离开他电脑上的那些花花草草们,它们在太阳的加持下正在奋不顾身地灭杀僵尸,直到受我影响,僵尸们取得压倒性的优势后,他才带我去一间空旷的洽谈室,打了哈欠,简单问了下我的意思后,告诉我他要去找经理汇报,便出了门。直到我的故事结束,他也再没出场过。
我独自呆在洽谈室,除了忘记是谁给我倒的一杯水外,能让我眼光逗留下来的只有一个角落里报架,它的身子上,爬着一沓报纸。在我看完了所有的报纸后,一个显然已到退休之龄的阿姨到了洽谈室,她不说话,示意让我离开,她的眼神扫了门一眼,我知道,她是在告诉我她要锁门了。
她肯定是司空见惯了,连我的疑惑和吃惊都懒得抬头看上一眼,她速度极快地说了句话,在浓烈的方言中,我还是辨识出了“中午”和“下班”这两个词。
我出门去找副经理,去找组长。其实,连我自己也知道,他们可能正在餐厅里,按部就班地吃着饭,或者在某个优雅的包间,和客户对酒当歌。他们的门当然都已经上了锁,我赶到最先接待我的那个长相一般的女孩办公室时,她正在锁门。
我来不及阻止她锁门,但却能站在她面前挡住她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