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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就这么过去了,残留下来的几点鞭炮声传递出繁华过尽后的落寞。
该上班的那天早上,陈丽容早早叫起了我,让我陪着她去外面走步,走步的时候,遇到了运销公司的经理。打了个招呼后,我要继续和陈丽容往前走,他忽然对我说:“上班后,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我觉得暴风雨在逼近了。
陈丽容塞给了我几个不薄的红包,我若接过,棉衣的几个口袋恐怕都得胀满,我摇了摇头,推还了过去。
她说:“我知道这样子不好,你也不一定能做得出来,但是,我觉得,你还是拿上,这个世界是有规则的,不管你是否喜欢,它都给你施加力量。”
她的模样很是温婉,若不是因为把三百二十万给买镨钕了,我可能真的就投降了,相比起来,她的红包虽然分量不小,可只要拿出去,收到的人们便会计算,结果还不如空着手去,让他们在黑箱中再呆上一阵子。
我再次摇了摇头,她也和我一样摇起头来,收回了红包说:“那就随你吧,强迫别人做不喜欢做的事终究是不合时宜的。”
我想起了她对我生活的指导,显然,她似乎没意识到这点,或者说,人们从来都不关心思想的正确与否,在接受的时候只衡量是否对自己有利。
我准时到了经理的办公室,他给我倒了水,笑容和随意让我卸下了刚上身的防御。他又送上一支烟,打着火后还要硬给我点上,他吸进了一口烟后问我西南片还有没有潜力?或者说,西南片还能不能保持住已经取得的成绩。那吸进去的烟随着他张口闭口,从嘴和鼻孔中一点一点出来。
我很认真地告诉他提高的可能性不大,但保持住还是可以的。我这话是随口说的,如果那六个多亿是我的江山的话,根本不是我打出来的,也不是继承的,而是稀里糊涂中,别人送上门的,我只负责接收一下,又怎么可能知道会不会保住?只要再能拖上一阵子,那些镨钕涨足了价,用盛刚的话来说,就能财务自由了,眼中怎么还会有那片江山?我这么说也是有底气的,每日我都要去看镨钕的价格,说它是疯涨都不算过分,如今,已经达到每吨十二万了。
他显得很满意,让我继续努力,上一年西南片的销售超出了他的预想,为他这个运销公司的经理赚足了面子和里子,新的一年里,只要不掉,哪怕只多上一顿,就是完美。
他手中的烟抽完了,便引申出了另外一个话题,他送了我一顶福将的帽子,并且在义愤和无奈中指责起一些人,说他们在别人有难处的时候,都缩着脖子,生怕惹上麻烦,一旦有了好处,又急不可耐地要摘桃子,这算是什么玩法?不过,也没什么办法,谁不想自己头上永远都是蓝天白云,脚下也从来没有别人挖好的坑。他也让我在有难处的时候就告诉他,并保证会给我先顶上一阵子。我明白,他说的难处是有人已经看好了西南片,在运作顶了我。
顶了我好啊,我心中暗喜,也诚心诚意地谢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