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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露依然黯然神伤,我知道这绝对不是因为我,她只偶尔表现出一些开心。她说:“今天我真想喝醉了,或者,我想一直醉着。”
我说:“你有事?”
她说:“当然有,但和你无关。”
后来,我还是知道了,而且还真的和我无关——她的男朋友是厥州本地人,是她在上研究生的时候认识的,他也上研究生,比她高一级,他先她一年来,在市委工作,后来她追随着来到厥州,就在我呆在看守所的那些天,他们分手了。至于分手的原因,他告诉她的是他们不合适,而告诉别人的是嫌她招摇,怕有一天被绿或者已经被绿了。
而事实上,她后来知道,是她被绿了。我想,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女子,才能让那个家伙放弃江露,而拥她上床。但是,我知道,爱和性的事从来都不可理喻,一个人眼里的女神可能是另一个人正在经历的噩梦,无意间的一瞥会成为解开同心锁的钥匙,经典的经验被一杯酒轻松消融,总之,试图总结爱和性是危险的,也是徒劳的。
后来,她大多的时候都呆在我怀里,连喝酒喝茶也是让我送到她嘴边,甚至是喂她喝,我也没有再试图去亲她,因为她即便是喝了酒,也用她鸡啄米式的亲我表明了底线。我们都喝了很多,也一直说着话,都拣开心的说。离开饭桌的时候,她的醉态又加深了不少,还好,她穿的是平底休闲鞋,站立和行走都无大碍,若是上班时的那种高跟鞋,怕是无法驾驭,我打算叫车送她回公司宿舍,但是,她不让。她说,不想让人看到她这副样子,她想去酒店。于是,我们去了酒店。
从饭馆到酒店三百多米的路,似乎已经耗尽了她的全部力量,一进客房,就像一堆衣服散落在床上。想起前一次她喝醉的样子,我拧开了瓶水给她,大约是水一时压制住了酒意,她说:“你别这么看着我,这回没多大事,洗个澡就过去了。”
江露就要洗澡,我装做很正经地说:“那你洗着,我就回了。”
她勾魂摄魄地看着我说:“不!”这个字说出后,她又忽然显得无奈和可怜,轻声说,“你先别走,你走了,我要是醉倒了怎么办?”
我顺势就呆了下来,打开了电视,卫生间哗哗的水声让我不得安宁,电视机里的任何一个画面都无法在我脑中驻留。
后来,她扶着门框出了卫生间,披着浴巾,有些站不稳,她说:“你帮我一把。”我过去,在触着她腰的那一瞬,怔了一下,有些手软,让她差点跌倒。她娇嗔着对我说,“不会吧,就这点定力,还能指望你做什么。”
有点晕……
我又一次想到了那个副行长,还有看守所的日子,于是,就跟一股没有灵魂的风一般从酒店出来,扫过大街,冲到家后直接扑进陈丽容的怀里。
两天后的早晨,我收到她的一个短信——我回重庆了。
我只回了一个字——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