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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本才在以后的日子里不再提起让许荣斌回县府的事情。许荣斌还是照常去小厂房。
稳儿不知道这几天在许荣斌身上发生的事情,只是细心的发现,许荣斌跟以前似乎哪里不一样了。是比以前成熟了还是沉默了?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她很想问一下,可是,却总是觉得问起来不合适。
这一天,稳儿叫住了常强。自从常强告诉自己,铁犁婶子去他家给自己提亲后,稳儿找机会把自己调去了女工坊,理由当然是教授和检验女红方便。常强也明白,稳儿对自己没意思,这样做是怕别人说闲话,便也不到稳儿跟前去掺和。
不过,这回却是稳儿主动叫住的常强,常强觉得自己身为一个男人,也不跟她计较啥,便问道:“有事吗?稳儿。”
稳儿咬着下嘴唇,沉吟了一会儿,道:“大少爷这段时间怎么啦?也没见他回县城了?”
常强有点惊讶,说道:“怎么,你不知道?”稳儿摇摇头。
常强似乎听到父亲说起过,大少爷对稳儿好像有点那么个意思。但被母亲坚决地反驳回去,还骂了常富老糊涂,乱点鸳鸯谱。常强也分不清楚这老两口的说法到底谁对谁错。见稳儿这么问,常强似乎明白了点啥。
“唉!”常强在心里叹了口莫名其妙的气,道:“听说,好像是大少爷在县府辞职了,别的我就不知道了!”说完,就转身离开了。稳儿还想问点什么,可是,常强已经走远了。
稳儿想了想,就借口有事去找常富,常富如今很忙的。自大少爷回来,与马老板一起,加大了业务量以后,常富作为赶车的,人又办事稳妥,自然是外出的时间又多了许多。这回,却是刚巧外出回来,与稳儿遇见。
稳儿叫了声:“富大爷!”常富勒住马缰,道:“稳儿呀,有什么事吗?”稳儿看了看,快要到马厩了,就道:“富大爷,俺帮你去卸马吧!”常富看出了稳儿是有别的事情,就答应一声,走在了前面。
到了马厩前,稳儿帮着常富卸了马,好像随意般地问道:“富大爷,大少爷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常富料想稳儿会这么问,就也似不经意地说道:“老爷嘱咐过的,不让往外说的!”稳儿明白,点了点头。常富接着悄声道:“大少爷好像是遇到了什么麻烦,辞职了。”稳儿一愣,道:“什么麻烦可以让他辞去公差呢?”常富道:“具体怎么回事,咱们做下人的,也不清楚。”
稳儿帮着常富收拾好马车,就闷闷地回了家。一晚上也没大说话,直到躺在炕上,还睁着大大的眼睛,痴痴地想着:“自己该怎么办?要是自己能帮到大少爷就好了!”
对于稳儿今日的表现,奶奶是心知肚明的,她没有说出口,只是在黑暗里,偷偷地瞅着稳儿,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许荣斌的事情本就让许本才发愁的,不过,好在许荣斌自己知道努力。可是,许荣誉却是让许本才整日惴惴不安起来!
许荣誉是自费去的日本,不属于官家身份。虽是庶出,却养了一身的大少爷毛病。自回到许家,是诸多得看不惯!地里的活儿是不再瞅上一眼;小厂房的活吧,又嫌零碎,利润少。没念过几年书,却整日去找一些所谓的同窗好友,吃喝玩乐。说他的时候,却总是道:“我那也是为了寻一桩合适的生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