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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我也向二位庄严保证,按我说的去做,我一定能让全四队的老少爷们,什么年纪就做什么事,不会出现那种本该安享晚年含饴弄孙的年纪,却还在惦记牲口吃饭了没有喝水了没有,本该甩开膀子大干特干的时候,却发现除了下地干活再没有别的活路,本该心闲无事游山逛水的时候,却心忧着场上的麦子是不是遭了雷阵雨。
总之,我要让下地干活变成一钟快乐,变成极为享受的一件美事,而不是汗流浃背的春种秋收,指望种地务庄稼娶媳妇糊口度日的苦差事、累赘活。
当然,达成所愿,还得仰仗二位,仰仗全队两千多口四队人,仰仗这让人欢喜让人忧的万亩田产。”
说到动情之处,周小羽不由自主的立于当地,恭恭敬敬地向盘腿端坐炕上的李、安二人,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
气氛一时凝重。
“愧不敢当,愧不敢当呀!”老安慌忙起身,似要下炕拦挡,僵硬着面目,挤出笑容,道:“三娃,小小年纪,不可乱发这般大道誓言呀!”
周小羽正色道:“大道誓言若有反噬,那就让我一个人承受吧!”
李伟功、安必道对看一眼,然后又把目光齐刷刷地落在踌躇满志的年轻人身上:
后生可畏吾衰矣!
“三娃,我信你!”李伟功郑重表态,
“三娃,我也信你!”安必道同声附和。
……
“唉吆喂,你们这两老一少,好端端地咋还鞠起躬来了!”
方才,队长夫人要进屋招呼吃饭,手抓住门帘将掀未掀之际,听得屋内年轻人珠落瓷盘,振振有辞,突然就噤声不语,悄悄隔墙有耳了起来。
听了半晌,就心生感叹,这自打出院后就未曾见过面的罗家三小子,感觉像换了一个人,以前的以前,仰着脑袋,好像都欠他钱似得,说话不张嘴,完全拿鼻哼,但是这会儿,就他一个人再滔滔不绝,字正腔圆,伶牙俐齿,那两个老怂半天都不曾放一个屁。
记忆中也就是公社或者大队的领导来村里开会时,才会短暂出现这种话语一边倒的情形。
本想着继续听下去,虽然不明白他们所谓何事,但是突然又想起已经出锅的面,再不吃,怕是都成染团了。
一念至此,队长夫人掀帘进屋,就看到了撅着屁股正对着炕上二人弯腰鞠躬。
“老嫂子,饭好了呀!”安必道急忙抬脚下炕,笑嘻嘻地说道。
李伟功面目肃然,仅仅咧嘴一笑,周小羽转身,揉搓一下头发,对着素未谋面的队长夫人颔首,甜甜问候一声:“婶子好!”
到底是队长夫人,多年的耳润目染,不用明言,她就知道方才这屋里的谈话,不该是她一个妇道人家需要知道的。眸光飞快扫视一下屋内众人,嘴巴里哼哼哈哈,算是对客人的问候一一回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