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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城御史恍然，一切都想通了。
就是没有东野全，先前那场冲突也会爆发。并非是他们之间有着什么仇怨，而是邪神的影响，使得他们本能的产生敌意。
所以，这些贵族才会表现的，全都像是失了智一般。
申道人没有在意这些，而是想到了别的事：“他们身上的邪气，不是最近染上的，而是存在已久。可见邪神混入辛城，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说到这里，他突然对寅城御史说道：“对了，帮我查查，辛城近几年的奴隶死亡人数，是否是呈递增的趋势。”
申道人只是提出了一个很普通的要求，可御史却犯了难，迟疑许久，都没有开口说话。
“怎么，有困难？”
看他表情，申道人就知道事情不好办，继续追问道。
“申公要是问我内城贵族的人数，这我倒是能回答的上来。可要问我奴隶的数量，这就不是我所能知晓的了。”
“贵族有多少奴隶，一向是秘密，除了核心成员外，无人能够知晓。”
“这个问题，就算你问陛下，怕是陛下也答不出来，朝歌究竟有多少奴隶。”
辛城御史实话实话道。
这就涉及到了大商的制度，奴隶也是资源，且还是极为重要的资源，为诸侯国与公卿向大商朝贡的贡品之一。
上供的比例，大约是百中取一，即诸侯国境内，每多一百个奴隶，就需向大商上供一个奴隶。
大商初建之时，各路诸侯全都老老实实的遵守这个制度。可如今，大商建立已有三十万载，谁还老实遵守这个制度啊？
隐藏奴隶数量，已经成了众所周知的事，就算是帝辛，也无力改变这一局面，只能当什么都没看到。
“这点倒是我忽略了，但也没什么影响，这件事你不敢查，我来查。事关邪神，为了洗脱嫌疑，想来没什么人敢隐瞒。”
申道人知道御史的顾忌，所以没有强迫他去办这件事，还是决定自己办。
查清楚全天下的奴隶数量，这件事怕是无人能够做到，就是帝辛也不行。
但只是查清楚辛城的奴隶数量，却要简单很多，申道人就能做到，甚至不需为此付出多大的代价。
辛城不是朝歌，也不是诸侯国的都城，只有一些贵族旁支，没什么大人物的。
“申公是怀疑，有人在城里偷偷用奴隶祭祀邪神？”猜到了申道人的想法，辛城御史试探着问道。
“是的，你也知晓，人族为万灵之长，血脉中蕴含着天地造化之精，以至于万族都很垂涎人族的血肉。”
“若是城内常年有以奴隶祭祀邪神，那就是辛城的守护阵法再强，也会出现破绽。”
“不，是已经出现破绽了。”
“城内贵族后裔，皆是受到不同程度的邪染，可见邪神的力量，早已辐射进辛城多年。”
“定是有人以奴隶祭祀邪神，换成凶兽，都没这么强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