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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小时候的记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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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额头上的一个角落,那里曾经有过一条小疤痕。我在小时候去照镜子,我总会盯着它看,从小我总是很在意它。我小时候会去想为什么家里的父母、两个妹妹、包括爷爷奶奶、还有很多人都没有,就剩下我有了那条疤痕。
  小时候我问过我爸妈,我爸怎么说的我现在忘了,但是我记得我妈后来跟我说过那样的一句话:“等你长大了它就会没有了。”
  长大后我的那条疤痕它真的越来越淡了,随着我的成长我也慢慢不再去关注它。以至于是在什么时候那道疤痕就没有了,我都没发现。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在后来我有很多年都是留着长头发的,那道疤痕被头发给盖住了,我日常就会看不到了。
  但是现在,年到三十,我早已把头发推平了,我也看不到它,即使我从额头上的左上角和右上角我都去仔细看过,我也看不到了。
  后来长大后我爷爷又跟我讲了,说我的那道疤痕是因为他才有的。他说那是在我刚学会爬行的时候,那时我爸妈都在外面打工,而我的两个妹妹也还没有出生。
  那时候我是跟着我的爷爷奶奶一起住在我二伯现在家里的那套房子里,那也是举家合力建的第一套新房子,总共有两层。我二伯那会没有结婚也在外面打工,我的小姑也还没有嫁人就在家里,我们都是一起住着的。
  那一天我在二楼的木地板上面爬着,我爷爷就坐在楼梯口处一边抽烟一边看着我。背靠在墙上,一只脚就靠在楼梯上帮我挡着楼梯口,我的奶奶一个人在楼下喝茶,她是个一天最少三顿茶的人。
  后来我爷爷睡过去了,我从我爷爷的两条腿上就爬了过去,再从楼梯上就给滚了下来,我爷爷说我额头上的那道疤痕就从此诞生了。
  我的爷爷他很瘦,不像我的奶奶那样有肉,所以我奶奶看起来就比我爷爷有福气多了。我奶奶生了三个儿子和三个女儿,当时我的大姑嫁到隔壁镇去了,二姑则嫁在本地。
  我的大伯结婚是最早,他有一双儿女都比我们这些弟弟妹妹们都大,像我的堂哥就足足比我大了一轮岁数,我堂姐也是大我有十岁。我大伯他们家原来就住在我家现在的那所老房子里,那是最老最破的房子,也是我爸他们那一代人从小就在那里生活的地方。
  在我爸和我妈准备要结婚的时候家里就开始分家了,我大伯家也是那时候开始建起了新房子,他家的那块宅基地就在老房子的附近,我二伯就分了套最新的房子。
  而我爸后来是在结婚的当天把我妈拉到家里老房子的路上时,才跟我妈说是分家抓阄抓到了那套老房子和一块新的宅基地。
  我妈那天她坐在三轮车上就不干了,本来老家的习俗是新娘子嫁过来的路上是不能说话的,她看着路好像不对就忍不住直接问我爸了,我爸才跟她说。结果这件事情就像一道疤痕一样,至今深深的刻在我妈的心里。
  我妈在当时结婚前跟我爸相处的时候,每次到家里都是到的新房子里,再到后来我大伯建新房子的那会,我妈还一直认为那就是为了他和我爸结婚而准备的。
  后来在我的成长经历中,我妈多少次跟我爸吵架的时候她总是会翻到旧账本。特别是在每次吵起来的时候,我妈总会数起来她嫁过来的那天,家里老房子里总共就只有一张床、几张凳子、几个锅碗瓢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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