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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黑色的额发之下瞳孔微张,一闪而过轻微的诧色,两人就这么面对面站了一会儿。
男生忽然往旁边一侧。
“要进来吗?”
“可、可以吗?”
房子很小。
客厅一览无余,中间摆放着一张老太太的照片,笑容灿烂,虽是黑白的,但不让人悚然。
越灵只看了两秒收回目光。
她坐在沙发上,前面是阮书鹤给她拿的饮料,一瓶普通的矿泉水,应该是刚从冰箱拿出来的,不一会儿瓶子壁上冒出冰凉凉的小水珠,在底下的茶几攒了一水堆。
阮书鹤抽出两张纸巾,拿起瓶子,垫在下面。
越灵看着他神色如常做着这些事。
一时不知从何开口。
“问班主任要的地址吗?”
安静的空间里,对方先开口,声音低沉。
越灵点了点头,嘴巴微动:“我看你十几天不来学校,以为你是出什么事儿了,就去找了班主任,他说……总之节哀顺变。”
阮书鹤:“我没事,老人被病痛折磨得够久了,走了也是好事。”
“你能看得开就好,阿姨和叔叔呢?”
如果能重启。
越灵肯定会给上一秒的自己一个巴掌,然后问,你是不是傻呀,专戳人痛处。
阮书鹤垂覆的眼睫轻闪,露出泛着光波的眸子,下垂的眼尾有点无辜,依旧是那平平无常的语气。
“我父母双亡。”
越灵愣住,反应过来后,顿时如坐针毡,嘴巴磕磕绊绊起来,张开又合上,憋了许久才憋出一个。
“对不起啊……”
啊,我这生锈的脑子。
到底是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阮书鹤此时家中没有任何长辈的身影,还不足以说明什么吗?
老人刚走,若是父母还在的话,怎么可能不在身边?
阮书鹤如今是真的孤身一人,无亲无故。
偏偏自己还要往对方伤口上撞,撞得人鲜血淋漓,血肉模糊。
越灵很愧疚,抓着手指,呆呆傻傻的坐在沙发上。
阮书鹤将她此刻的模样印入眼中,看到她,这几日的疲累和精神上的干涸就像是遇到甘甜温暖的泉眼。
他请了十几天假,带着老人的骨灰回了小镇,又回了乡下,把小时记忆之中的路走了一遍。
他才刚回到申城,正在收拾行李,情绪难得上涌的他,坐在行李箱旁边地上,舒缓着这股迟来的悲痛。
下一秒,他听到了敲门的声音。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没有丝毫犹豫,就站起来去开了门。
不管如何,他都期待着,希望外面能有人,能陪他说说话。
“我没事。”
这是阮书鹤第二次说出着三个字。
越灵抬头看他,似乎是在分辨他是不是真的没事。
阮书鹤扯了扯嘴角:“我从小跟外婆一起长大,对于父母,确实没什么特别的印象,所以不要觉得冒犯到我。”
越灵彻底放下心来。
她好奇的看着房子,目光触及角落堆积着的几个大箱子,像是刚收拾出来的一样,客厅连接餐厅,这两个空间布局也过分的简单。
“你是要搬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