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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完夜班休息了两天,闻雅到医院上班,门口的那些荒唐的摆设已经拆除了,但还能依稀看到烧过纸的痕迹。上班的时候听到同事们讨论,说是还惊动了警察才把那些东西清理了,可第二天那些家属还是来了。还在门诊大厅里跟来看病的病人们“宣传”说这家医院的医生医术不好,不要来这里看病。
等到中午吃饭的时候那些人还在,下午下班那些人也还在,第二天上班,那些人还是来了,真有点契而不舍的意思了,不拿到钱誓不罢休?
早晨交班护士长还特地跟同事们说,上下班的时候尽量离那些人远一点,绕开走,不要跟他们起冲突。我们并没有错,但是现在的社会民情就是这样,即使我们医院没有做错,可是有过这种即使医院没错,但是因为家属闹事,医院为了声誉,选择赔钱息事宁人的先例,所以现在有很多这样的事情。我们只有保护好自己,自己做好自己的事情,其他的等待医院来处理。
又过了几天那些人终于不来了,因为他们的无理要求得到了满足,医院为了声誉还是选择了拿钱平息事情。这是这个社会的畸形现象,无奈也好,其他的也罢,很多时候现实只会叫人无能为力的忍让与妥协。
很快就要过年了,作为医务人员,想要正常休假那是不可能的,有时候过年的时候,医院反而是更忙的时候。为了公平,排班仍然是跟之前的排班顺序一样,只不过把上下夜调整成了通夜,也就是夜班要上整个晚上。闻雅运气不算太坏,腊月二十九值班,之后就可以连着休息四天。父母过年前半个月就回老家了,所以闻雅大年那天早上下班还要赶回老家跟父母一起过年。
腊月二十九,门诊和住院部已经没有太多病人了,中国人骨子里对春节的执着与传承,让很多病人都选择了回家过节,这让医院看起来比往常要冷清一些。
可是这一晚,重症监护室却无比的热闹。不到凌晨,就来了两个病人了,一个喝酒喝到胃出血的病人,一个车祸伤的病人。后半夜除了个急性胰腺炎的病人,最奇葩的是还来了个被自己老婆割掉生殖器的病人。
前面的来的病人还在用药,又要不停的记录生命体征,闻雅正忙的不可开交。急诊科却又送上来一个病人,闻雅看到推床上的被子上好多血,以为伤的很严重,但是又没看到伤在哪里。闻雅伸出手去准备掀开被子看看到底伤口在哪,是不是要处理一下,病人却把被子捂的死死的不让动。
“干啥呢?你被子上这么多血,让我看看你伤口的血是不是没止住。”闻雅一边解释一边再次伸出手去准备掀开被子看看。病人仍然把被子拽的紧紧的,不让闻雅查看。病人别扭的说:“我不要你看,换个男医生给我看。”
闻雅皱着眉头看着病人解释到:“我是护士,护士面前没有男女之分。”
“反正不要你看,换个男的来。”病人仍然紧紧的攥着被子,不让闻雅查看。
等到医生跟急诊科的医生做好交接过来要求查看伤口情况,病人看到是个男医生这才放开了被子。
医生看了眼病人伤口的情况,叫闻雅拿些纱布和消毒液,闻雅把东西准备好拿过来,这才惊讶的看到病人的生殖器竟然没有了,伤口显示是被利器割伤。
医生一边给病人处理伤口一边跟病人说:“你这伤口还不到六个小时可以断体再植,也就是将伤口两端吻合在一起。这样一来就算失去了性功能,但是可以起到排尿的作用。但,这个前提是要找到断了的那部分。”
听到医生的话病人脸上露出了痛苦和愤恨:“可是我也不知道那个疯婆娘把我那东西扔到哪去了。”
“行吧。刚才急诊科的医生也跟我说了这个情况,那现在我们就只能等待了,现在我只能给你用些止血药和抗生素预防感染。只有等你的家属把东西送来了,我们才能手术。”
“好。”病人点头。
医生又问了病史,问了是怎么回事,用什么东西伤的。病人诉说到,自己在外面包工程做,手里有点钱,心思就活泛了。而身边接触的都是跟自己差不多的人,有钱有闲,有了钱出门在外的就有人捧了。有好些老板就在外面包养了女人,自己看到别人都是这样,好像有了这些就是有面子的象征。自己也就动了那个心思,有了钱扑上来的女人也多了,一开始也就抱着玩玩的心态,后来就成了习惯。也不是习惯,就是家里的老婆日复一日的看腻了,外面的女人新鲜,又对自己百依百顺,就有些离不开了。
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就被家里的老婆知道了。为了这个事情也们吵了很多次,我本来也打算收心的,跟那些女人都断了几次,可每次被她们一勾起就又犯了。今天背着我老婆跟女人见面,谁知道被我老婆跟踪了。被跟踪了我就很生气,我一生气就跟我老婆吵了一架。可能我老婆也被气狠了,晚上等我睡着了,谁知道她竟然……竟然把我那给割了。
听到病人的诉说,闻雅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是该说男人罪有应得还是说女人太狠?
等了几个小时,终于等到家属把东西找到送了过来。但因为技术有限把病人送到了省人民医院进行吻合手术。
忙碌了整整一晚,第二天早上下班的时候,闻雅真是累的不行,又困又饿,还得赶回老家过年,一上车闻雅就开始睡觉,一直睡到下车才醒。
翟一竹比闻雅还早一天收工,腊月二十八值完班就回老家去了,也比闻雅要早一天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