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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大厅,谢扶危正把腿搭在桌子上,悠哉悠哉的哼着一些气腔怪调的小曲。
第一遍江离没听清,第二遍才发现唱的是“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背着炸药包。”
江离感到有些新奇,觉得这歌虽然词语单调,却又莫名好听。
但又有些疑惑,“这曲子朗朗上口,不过炸药包是什么。”
“嗯,应该是行李的意思。这是我哥让我珍爱生活教我的。”
谢扶危神色纠结,好半响才说出了这话。
“嗯,就是行李,他当时说好男儿志在四方,背着行囊到处化缘。化缘就是浪迹天涯的意思。
谢扶危越说越坚定。
“哇,你哥懂好多啊。”江离眼冒星星。
正端着饭菜走进来的谢尘衣神色淡然,唇角却是以微不可察的弧度弯起。
下一秒,他就被从天堂被打回了地狱。
“那是,我哥上能跳舞卖艺下能弹棉花。
早些年我们没钱的时候他还带我打劫,啊不,是劫富济贫呢。
谢扶危像个趾高气昂的公鸡。此时此刻,得意洋洋就是他的代名词。
谢尘衣嘴角一歪,他这是教出了个什么玩意儿?悄悄咪咪看众人的反应,很好,没注意到他。
随即又恢复了冷若冰霜不近人情的面瘫脸。
甚至,看起来更加冷冰冰的了。
“扶危,你去抄三遍《道德经》。”他淡淡开口道,一副不问世事的模样,同时默默把那几盘菜放到了桌上。
“嘿嘿,可我明天就要走了哦。抄不了啦,哎,我会怀恋道德经。”
谢扶危详装悲伤的开口:“啊,道德经,我会想你的。”
江离看看谢尘衣,很好,脸黑成了煤炭,又看看谢扶危,嗯,满面红光笑嘻嘻的欠打模样。
她放心的开始抓起瓜子,坐好小板凳,准备看戏,又呼呼灌了一大口茶。嗯,好茶。
“那就去的路上抄,让小黑陪着你。”谢尘衣皮笑肉不笑的开口。
下一秒,那蛇也兹兹应了声,不过看起来好像很嫌弃谢扶危一样。
一直在蹭谢尘衣的靴子,好像在撒娇。
现在好了,满面红光笑嘻嘻的人变成了谢尘衣,虽然他没有笑,但是唇角却微微勾起。
是个人都能感到他身上那股郁闷烦躁消失了,谢尘衣唇角扯起了一点弧度,又赶快压下去。跑去厨房端菜了。
“哎呀,好烦呐。一看到书我就想睡觉。”谢扶危哭爹喊娘式烦躁。
江离坐旁边嗑瓜子笑嘻嘻。
谢尘衣又返身端上桌几碗香喷喷的大米饭,把玄头上顶着的菜也放上。
“开饭了。”他神色平淡。
在得知是谢尘衣做饭时,江离从未把“贤妻良母”和他联系上。
毕竟,他和人间烟火,格格不入。清冷如嫡仙,却又孤僻如独行在世间的虎。
可当她放眼望去,沉香木制的桌上摆着四盘冒着呼呼热气的,黑不溜秋的四个东西。
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好吧,她收回刚才的想法。
好饿,想啃桌子。
江离面无表情的想着饭馆的家常小菜,望桌止渴。
谢扶危正准备去添第三碗饭,才发现江离正呆呆坐在桌子旁,一动不动的盯着桌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好吃吗?”
谢扶危随手擦了下油亮亮的嘴角,关心的问道。
这不说话还好,一说话连正慢条斯理吃饭的谢尘衣也朝她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