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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药苗在心中强行给她师尊的种种行为作了个相当主观的解释:怕她翅膀硬了跑了。
接下来两清仪只见药苗一脸“我都懂”的表情,主动上前拉起他一只胳膊,深情款款地开口:“师尊,我不会跑的,您教了我那么多,我药苗也不是无情之人,绝不会为了别的门派一点蝇头小利抛弃我的师尊,您也不用费那么大周折章地给我东西了。”
她这是发什么疯?
这是把他对她的好都当成留住她的筹码了?
“呵。”两清仪都被这丫头气笑了。
那一双金色瞳孔突然竖起,强大的灵威陡然压迫着药苗。
药苗有些委屈,不知又哪里惹到这阴晴不定的国师大人。
难道是她理解错了?
“弟子知错,求师尊息怒。”
两清仪轻挑剑眉,他明明未启朱唇,药苗却听见磁性的声音不可思议地从四面八方传来:“哦?你哪里错了?”
闭着嘴说话,铁生气了。
这是药苗在两清仪身边摸爬滚打六年悟出的铁律。
“弟子不该多嘴,师尊要赏要罚全凭师尊的心情,弟子无权干涉。师尊赏我,那是我三生有幸,师尊罚我,那定是弟子愚笨碍事。”
药苗噼里啪啦的马屁拍着,然而那瘟神的脸色却越来越暗。
“你是觉得,我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我看中你的天赋,又怕你被旁人挖了墙角,所以在讨好你是吗?”
“不不不,弟子怎么配让师尊讨好,是弟子自作多情了。”
这句话是真心的,她很惭愧,她怎么敢想的,堂堂国师大人会怕她一个三无丫头跑?试问天下哪个门派敢跟九庸国师抢人?
“所以你觉得我对你的好都源于你自己臆想的利益关系?”
药苗不语,深深地下了自己的头。
“你是谁?我是谁?我需要跟你绑定利益关系?”
药苗眼眶微红,强忍着心里的酸涩。
两清仪看着药苗对自己卑躬屈膝的样子,表情有些令人难解地说:“你总是这样。”
丢下那句不明不白的话,他便化作一阵金光消失在药苗眼前。
终于,豆大的泪珠一颗颗迸溅在地板上。
是啊,是她自作多情,她怎么配跟高高在上的国师大人绑定什么利益关系。
人家需要吗?
她配吗?
可笑。
药苗嘴唇勾起一抹讥讽的笑。
她在笑她自己蠢。
大人物的赏罚总是跟他们的心情一样,阴晴不定难以参透,她收着不就好了,那么多废话干什么?
用手胡乱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药苗又恢复往常神色淡然的样子,回到书案上继续研读起古籍来。
药苗情绪管理是到位了。
此时她那个难搞的师尊却还正在一处密室中惆怅。
她总是那样。
总是觉得对她好就是有所图谋。
上辈子是那样,这辈子依旧死性不改,还是那副顽固的性子。
两清仪的面前是一座巨大的紫水晶洞,洞间赫然插着一把剑,剑上挂着一穂红线,那红线上之前似乎是捆着什么东西,此时正不成正形的赖在剑柄处。
单看那把剑,没有剑柄,通体银白,闪着微光,透着一股古老的气息,似乎陷入了长久的沉睡,虽没了当年的风采却依旧挺拔。
它在等着主人的再次临幸。
而站在它面前的那名白发男子正深情款款地望着它,如痴如醉的样子让人疑惑这是否还是人前冷冰冰的国师大人?
那剑仿若惺惺相惜地与他对望。
这位大人此时不知是在看剑还是透过剑在看什么人。
“王,世间山水重峦叠嶂,有您的地方才能柳暗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