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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发生在海外的一座小岛上。
小岛不算大,但该有的设施都有,里面甚至有一座学校。
岛上的居民,和大陆上的人没什么不同。环境也是,饮食也是,文字也是。
唯一与众不同的,就是,岛上那唯一的一座学校,最高年级只教到高中。
我嘛,就只是不小心闯入了这座岛,为了所谓的自由,我就在这座岛上教书。
一天,很是平凡,无非就是讲讲作业,上上新课。没想到,那个一天到晚总是睡觉的一个男孩子,突然火急火燎地向我跑来
“老师,老师,不好了。夏小雨她,她不见了。”
夏小雨?这名字,我有印象。一天到晚带着个雨伞,穿着雨衣,经常念叨着下雨,下雨的一个女孩子。
那是我刚刚入职的时候,一座学校,老师不多,一个人负责好几个班。那是第一天,我布置的作业是让他们写一份自我介绍,但第二天收的时候。夏小雨就没交。为了保持老师的威严,我让她当着全班人的面,站在讲台上站了5分钟。毕竟是小姑娘家家,脸不多久便红了,但却一直没有开口说话解释什么。下课后,我就把她喊进办公室里谈话。
她进办公室的时候,额头前的头发湿漉漉的,被攒成一缕一缕的。
可是明明没有下雨,外面甚至艳阳高照。她单薄的身子却仍然穿着雨衣,踩着雨靴。
我当时很不理解,就问她为什么?
回应我的只有长久的沉默。
然后我就只好问,你是什么原因不交作业啊?
依旧没有回答。
我有点不耐烦了,把手上的本子往桌子上重重一拍
便加大了声音:“你怎么回事!老师跟你说话呢!”
夏小雨的身体猛地一抖,抬头,弱弱地看了我一眼,又把头低了下去,苍白的手从雨衣下面的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本子,然后双手捧着这个小本子,递到我跟前。
饶是我这般厚脸皮,也只能默默转过头去,看向窗外的海。夏小雨也默默随我看向窗外。
海浪涛声波澜起伏,伴随着海鸟的鸣叫声声,海风阵阵,仿佛是一曲大海的交响乐。
可这注定与这女孩无缘。
决定了,以后给开设一门手语课了。
但我毕竟要教几个班。这个女生也逐渐从我心中慢慢淡去。
但这突然地提醒,让我一下子又重新想起了她。
“她怎么会不见呢?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那个男孩子听到我的问题,好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好像京剧变脸一般,焦急的脸色瞬间变得悲伤。
“夏小雨母亲,是巫女。但夏小雨的母亲在祭祀岛神的前一天逃跑了。所以夏小雨应该是被抓起来顶替母亲了。老师,我求求你,你能不能救出夏小雨啊。”
我颤颤巍巍地坐到椅子上。我已经不是那个曾经刚刚上岛的年轻人了。岛神,对于这座岛上的居民来说,比他们的自己的生命还重要。惹怒了岛神,这座岛就会沉没。这是村长反复向我提及的原话。而祭祀岛神,则是这座岛最重大的节日。
至于拿什么祭祀。
我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背缓缓靠在办公室里的椅子上,呼气,吸气,似乎有一股强大的意志,在狠狠地击打着我的心脏,让我完全喘不过气来,我感觉到我的脸涨红。
看向对我投来殷切希望目光的男孩。
默默松开了拳头
“抱歉,我做不到。”
话出口的刹那间,那股强大的意志一瞬间变的柔软,好似那天空上的白云,让我飘飘欲仙,好似能乘着海风飘然归去。
“真的不好意思,这是岛上的规矩。我一个外人,又能做到什么呢?”
话说的越来越顺口,身体也愈来愈放松。
现在的我,一定很丑陋吧。
我瘫坐在椅子上,看向空荡荡的办公室。
男孩那句,
“你们都不救,那就我来救。”
我望向了外面的海。
一望无际,让人一看就能醒悟到人类自身的渺小。
大势所趋,一个人,能做什么?又能改变什么?
我看到,大海的滔天巨浪,拍碎了一处礁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