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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承认？”木婉不明白，明明他如果咬死不承认，她也是没有办法的。
“没什么，早晚你们会知道的，敢做就敢当。”齐楠淡淡的说着。
“你这叫敢作敢当？你可真是会理解这个词。”段糅嗤之以鼻的说道。
“小姑娘，年纪轻轻不要这么火气大。”齐楠的语气依旧淡如水，但是却让段糅一震。
段糅不会明白，这是社会阅历和岁月雕琢的气质，她可能还需要十几年才能实现。
“顾念是一个好姑娘，我对于她的死真心的表示对不起。”齐楠诚恳的说道。
木婉不懂，杀了人的人不应该是很猖狂的才对么？为什么，他是这个样子。
而在一旁的齐一就直直的盯着他，“怎么，杀了人也可以道歉的么？”
木婉知道，齐一能如此冷静的说出这句话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就像你说的，顾念可能当时已经快要死了，但是，但凡你打个电话，顾念很可能就不会死。”
木婉的语气逐渐变得急促起来，“你道歉也没有用，你知不知道！”
“因为你，这么年轻的女孩子就没了，因为你，本该拥有美好人生的她就这样走了！”
木婉泣不成声，她为顾念不值。
“小姑娘，虽然，我接下来说的话你可能不相信，但是我要告诉你，我的所有行为，顾念是认可的。”齐楠十分真诚的说道。
“不可能，你骗鬼倒是还可以，现在念念不在了，你怎么说都是可以的了。”
段糅将双手抱胸，从震惊到十分无语的表情。
“我这有一份协议，我给你们看一下。”齐楠从抽屉里抽出一个文件，递给了段糅。
段糅恶狠狠的抽了过来，她将木婉叫来一同看，打开的第一页就是“同意书。”
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乙方顾念，自愿献出全部器官或其他身体部分，任齐楠使用。
段糅惊愕，手上的协议书散落了一地。
“不可能，怎么会，为什么？”段糅默默的任凭泪滑落，“不可能！”段糅慌忙捡起地上的文件，细细看着顾念的签名。
没错，是顾念的笔迹。木婉现在不知如何是好，但是，这样是合法的么？难道，这就可以放过这个人？念念就这样被人从她们的人生轨迹里擦除？
“就算是这样，但你在本可以挽救她生命的时候，选择了摘除了她的器官。
你觉得你这样做是合法的么？你这个杀人犯！”木婉歇斯底里的冲齐楠喊道。
“不，我说过，我对她的死表示抱歉，我愿意接受法律的制裁。”说后，齐楠拿出手机，拨打着电话，“您好，是公安局吗？我要自首……”
木婉瞬间呆住，她不知道齐楠为什么这样做，不，他不能去警局，他应该跪在顾念的墓前！
她想要向前抓住他，可是腿却软了，她恨极了此时自己的懦弱，她拼命的敲打着腿，也不由自主的哭着，她瘫坐在地上，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婉婉……”段糅上前一步，轻轻的拍着她的背，抱着她，恶狠狠的看着齐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