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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从小不知道，宫殿外面的天空是什么样子的。
自从出生以来，你就和母亲被关在皇宫的深处，宫人们说，你有一双不同于常人的瞳孔，很你母族的人一样。他们说，你们的眼眸中藏着秘术，和你对视，就会步入死亡。
你无奈地听着他们的辱骂，捡起他们扔在地上的饭菜，端进房内送给母亲。
母亲伸手摸了摸你的头。她说，同样是公主，为什么你们的命运，如此悲惨。
你知道，母亲是和亲公主。原本嫁入公主，是为了两国邦交促成的联姻，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被送入了这冰冷的宫殿之中。
这里不是冷宫，却似乎也与冷宫无异。
期初，宫里人待你也不好，只有当年你的奶娘，偶尔进宫会给你带些东西。只是带来的都是些小木剑，小长枪，小刀，小匕首之类的。偶尔还有几个长得不怎么好看的布偶泥人。
奶娘说，家中只有个孙子，也不知道女娃到底喜欢什么。宫里那些小公主都摆弄着珠钗首饰，她也买不起。
你笑着低下头，抱住奶娘的腿说了声谢谢。
你不敢看她，因为所有人都说，你的眼睛，是不祥之物。虽然奶娘从未对你说过这样的话，但你也明白，她不敢看你的眼睛。
这般黑暗的日子，你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有两个人闯进了你的世界。
你听到那个黑的衣衫的小团子说到，“殿下，小心脚下。”
另一个身着华服的小团子回复他说，“韩文清，如果父王怪罪，你就推到我头上来，父王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你望着他们，似乎那一瞬间就看破了他们的身份，华服少年应该是你的某一位皇兄，看样子，是父王喜欢的孩子。另一个大约是他的伴读，名字叫做韩文清。
你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们，这也是你第一次见到有人竟然愿意主动来到你们的院子。
那个黑衣男子似是注意到了你，抽出腰间的佩剑，朝着你的方向走来。你明知道躲也躲不开，便拔出了奶娘送给你的小木剑，架在身前，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走到他们面前。
韩文清微微一愣，望着你的眼睛出了神。
你下意识地低下头，避开他的视线，却听到他说了一句，你的眼睛，很好看。
你微微一愣，抬头看了他一眼，却又低下了头。
“你是谁？”他又接着问道。
“按照血缘上的说法，你应当唤我一声，公主。”你学着那些曾经嘲讽着母亲的贵人们的语气说道。
可是做坏人，真难，那些人为什么那么沉迷于做坏人？
“我叫楼思杳。”你说道。
一个好像很普通的名字，一个听上去似乎很尊贵的名字，一个除了母亲，从来没人提及过的名字。
“思杳……”华服的男孩念叨了一句，突然微微皱眉。
你大约猜到他在想什么。不过是他的母亲可能跟他说过，清凉殿里住着个妖女，那个妖女和她的孩子都有一副妖瞳，要离开她们远些，不然会被她们吃了。
你每次听到这些话都觉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