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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您也去洗个澡。”萧宁想起什么，抱歉的从一堆乱七八糟衣服里挑出一套稍微能看的衣服递给老师。有些不好意思。
“你好好睡上一觉，休息好了我们来谈谈。”萧际之接过衣服。
萧宁略带空茫点下头，不知在想什么。
见他不动，萧际之皱眉的看了他几秒，把衣服搭肩上，空出手握住萧宁肩膀，半推半拖把他扯到床边，又皱了眉把堆在床上的什么衣服数据线手机壳等乱七八糟的东西清理开。在把萧宁摁在床上让他躺下。
“闭眼。”
很轻松的动作，萧宁听话的照做了。
萧际之很轻的吐一口气，随即捡起刚刚掉地上发黄的衣服，抖了两下，进了浴室。折腾了那么些时间，这湿哒哒的衣服穿在身上已经半干。难受。
四年未见。
以前那个洋溢着自信，要与天道比高，常言我命由我的明艳少年，已全然不见，萧际之痛惜之余又多了几分自责。
这四年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天色渐渐微白，太阳还未出，一大片朝霞已出现在天边。萧际之从浴室出来，进入房间，见萧宁就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发现自己进来了，才闭上眼睛，洋装睡觉。
萧际之也没说什么，闭眼也可以养神。
趁着萧宁装睡的时间，萧际之把房间里外收拾一遍，把那堆乱七八糟的衣服叠好，把地上的烟盒烟头，易拉罐瓶，吃剩的外卖盒...清理干净。
还从中翻出好几本已经被翻得很旧了的书，随便翻两页，还能看到萧宁留下的批注笔记。萧际之拿着书回头望了望萧宁，没说什么，把书放到桌子上。
萧宁听着老师翻书的声音，眼睛蒙了雾，喉结上下滚动。
这老旧的宿舍再怎么收拾都是昏昏暗暗的，但最起码现在是能落脚了，见清理差不多，萧际之又去洗了个澡。出门。
大概十几分钟，萧际之拎着早餐回来，白粥，馄炖，朴素的香味飘进房间，萧际之把窗户打开，一抹朝阳照进来。
“知道你没睡，起来把早餐吃了。”
还没等萧宁动起来。
一阵脚步声传来，粗旷的嗓音：“小宁！小宁。”两三个人来到宿舍，见到萧际之后有些意外，这个人怎么看都不像是厂里的气质，好奇的多瞄了两眼收敛了声音：“小宁，走了，去车间。”
“还有两分钟打卡，迟了全勤奖就没了。”另一个人说。
“他今天请假。”萧际之说。
几人听说萧宁请假，就赶忙走了，急着去打卡上班，这个厂不大，只有三栋楼，一栋宿舍，一栋车间，一栋仓库...
“睡不着吗？吃完早餐我们谈谈。”萧际之语气很平静，不像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