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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抽烟的女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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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暗中的抽烟女人
  我不知道她年龄多大,长的怎么样,甚至于下面很多的描述,都来自于我的猜想,因为我是在黑暗中看到的。
  每天我都会在晚上11点左右,趁小区楼下没人的时候遛狗。楼下是个小花园,一条小路围绕着花园。
  平时挺多人在这里散步,到晚上11点多的时候,就基本没什么人了。
  这天晚上,和平时一样,我和狗走在小路上,忽然发现前方旁边一处阳台的阴影里,有个红点一明一灭,知道是有人抽烟,也没觉得奇怪。
  但当我走近的时候…(对方在一楼,但是阳台高过花园地面大约两米高)看到阴影里的是个女人,由于客厅的主灯没有亮,只能借助花园里路灯的灯光隐约看到一个瘦小的身影,蜷缩着,应该是蹲着或者坐在一个小凳子上,一动不动的,只有烟头的明灭。
  以前在这里经过的时候,偶尔会看到女主人在阳台或晒衣服,或在打扫卫生,从身形看,应该是她了。
  等我走了一圈,再次路过的时候,阳台上的女人已经不见了,客厅依然暗着,阳台那个阴影里似乎从来没有人待过一样。
  她或许就是一个普通的家庭妇女,是妻子,是母亲,或许还是女儿。
  但这其中任何一个角色,似乎都不能和抽烟联系在一起。在世俗的眼里,女人抽烟,总体给人感觉是不好的。
  所以,在这样一个夜晚,趁着家里小孩睡着,忙碌一天的她,关了灯,把自己隐藏在阳台的一小片黑暗中,点燃一支烟在那几分钟里,享受难得的宁静和释放。
  我甚至猜想,她一定是关着阳台门,不让烟味飘进客厅,还会在抽完烟后,把一切痕迹都处理好,然后再从容的回到客厅,回到现实。
  疲惫的抽烟女人
  那天经过车间外面抽烟区的时候,偶然看到一个正在抽烟的女工,平时这里基本都是三三两两的男工人在抽烟聊天。
  但今天只有一个,就是那个女的,大约40多岁,很消瘦,身材也很矮小,穿着很旧的工衣。
  她没在专门的吸烟室里面,而是斜坐在外面的水泥台阶上,背靠着墙,眼睛看着斜上方,身体一动不动,只有夹着香烟的手,抽一口,放下来,再抽一口,再放下来,眼神里满是疲惫。
  看得出是刚从工作岗位过来,趁难得的休息时间,抽一支烟,她没有躲避周围来往工人的眼光。
  对她来说,在这个年龄,这个环境,可能已经不在乎别人对自己的评价,没有必要为面子而悄悄躲起来。
  人生的意义对她来说,变得非常实际,就是尽量多干活,多赚钱,而抽烟这个能在她疲惫的时候带来一丝慰藉的习惯,她保留了下来。
  这个场景一直记在我的脑海里,实际上这个女人不漂亮,甚至有点丑,当然了,能在工厂车间里这么繁重的岗位上班,也不可能有年轻漂亮的。
  这年头,年轻和漂亮是优质的资源,拥有的人,都会把这个资源物尽其用,能出现在这里才会真的会让人觉得奇怪。
  但为什么我会对这个女人印象这么深,我觉得是那双眼睛,那双失神又疲惫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对面的屋顶,或许是其它东西,或许什么也没看,空洞的让人担忧,好像如果没有那一根烟,那瘦小的身躯就要垮下去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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