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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无阙也不推辞,干了一杯,然后笑道:“若论气度,在下倒也不敢谦让。东郭兄专干那些寻花问柳的事情,这般盛名,普天之下,能够同东郭熹称兄论弟、把酒言欢之人,可是不多。”
那人一听,旋即哈哈一笑,又坐了下来,看着尹无阙,“哈哈,不错。在下便是东郭熹。惭愧惭愧,恕在下眼拙,还未请教兄台高姓大名。”
尹无阙笑道:“在下尹无阙。”
东郭熹道:“幸会幸会。萍水相逢,东郭兄一眼就认出我来,着实好眼力。”
尹无阙微微摇头,道:“在下清晨从襄阳城出来,满城都在传东郭兄的风流事迹,说东郭兄昨夜东窗事发,仓皇之间,着妇人衣裳逃窜,好不狼狈。由此倒也不难猜出东郭兄的身份。”
东郭熹哈哈大笑,道:“佩服,佩服。尹兄一猜就中,果真是心细如发。”
尹无阙又摇了摇头,道:“东郭兄向来洒脱,绝非阿谀之辈。此时却一再将高帽相送,这可蹊跷了,东郭兄莫不是有事相求?”
东郭熹大笑道:“妙极妙极,想必尹兄猜出来了吧。”
尹无阙微微一笑,“东郭兄仓促而逃,想必是身文分无。况且,此桌菜肴已齐,美酒已上,兄台非但不动筷子,还多准备了一幅筷子,想必是学那能戒和尚蹭吃蹭喝之道。”
东郭熹抚掌而笑,道:“哈,尹兄果真是见多识广。如此说来,尹兄也认识能戒和尚?”
尹无阙道:“上月在广州府,恰遇到一个酒肉和尚,说是请我吃饭,到头来却叫我掏腰包,倒是同近日有些异曲同工了。”
东郭熹道:“那就不会错了,那便是能戒和尚了。”
尹无阙道:“便是他。不过,我还记得才出江湖的时候,我就听到前人告诫,在江湖上,最忌讳遇到三种人,一种是书生,那嘴里啰里啰嗦,十句话只有一句话有用。还有就是遇到哪些乡野老头,这些人,说不定就是什么隐世的高手。最后一种,就是出家人。遇到和尚,果真运气不好。”
东郭熹笑道:“此话怎讲?”
尹无阙道:“那一顿饭,花费了我一半的盘缠。实不相瞒,在下身上,囊橐已空。仅剩的钱,要付这么一桌的饭钱,怕是不够。”
东郭熹笑道:“如此更妙了。你没钱,我也没钱。可这酒菜咱们一定动了,该当如何?”
尹无阙笑道:“难道还能退给店家么?”
两人相视大笑。
东郭熹又喝了杯酒,笑道:“如此说来,倒是能戒和尚害了咱们。果真是遇到出家人不吉利。不过,还有一种人,更要忌讳。”
“哦?”
东郭熹道:“还有一种人,便是女人了。”
尹无阙笑道:“这话若是从别人口中说出,就也罢了。若是从你口中说出,可就奇怪了。世人都说你是寻花问柳的翘楚,毁贞节牌坊的头一位。走到哪一处,何曾少过女人?”
东郭熹道:“这你便不懂了。这么说吧,我昨晚身上还剩有两千两的银子,可现在却一文钱都没了,你说这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