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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一点半。
夜渐渐深了,地面上散着的路灯好像也昏昏欲睡起来。只是市中心的高楼大厦,灯火通明,艳丽繁华,但也映衬出一丝冰冷孤独。
从车池四丁目走进偏僻小巷,野泽综拓觉得浑身不自在,越是往小巷深处行走,人烟愈是稀少,他低着头,不敢与过路的任何一个人对视。
人声从喧闹变成平静,更是寂静的只闻蟋蟀的鸣叫。
抬头看向眼前的废弃仓库,破旧不堪。野泽综拓心惊胆战地左右环顾确定四周没有人后,他作贼心虚似的咽了口水,神不知鬼不觉地跑进仓库。
仓库内,黑漆漆一片,空气中弥漫着铁锈难闻的味道,夹杂着莫名的血腥味。
他走到一处屋内,锁上门,映入眼帘的是躺在床下的女尸。综拓下意识地捂住嘴,被吓的一连退了好几步,右手一不小心撑在身后的木桌上,却触碰了桌上的玻璃容器。玻璃与木桌的微小的碰撞声着实又让综拓颤栗。
布满血丝的双眼紧紧盯着床下女尸,即使不敢动弹,但为了自己的女儿,他还是硬着头皮将女尸从床底拉了出来。
借着微弱的灯光,他看清了女尸的模样,惨白的肤色似乎预示着她已经死去很久。有些地方布满着针线,似乎生前遭遇着惨不忍睹的车祸。
野泽综拓不敢再瞎想,嘴里小声念叨着:“对不起,我也是被逼的,对不起~”说着,拿起桌上的手术刀,右手极力握着却还是不受控制地颤抖。恐惧与懊恼,干脆心中一横,什么也不顾,双手握着手术刀,对准心脏大概的位置,狠心戳下去。
然而,刀口却戳的不是很深,毕竟人死后血液就会中断流动,同时各组织器官和性能运动逐渐中断,同时在短时候内身体会逐突变得坚实强硬,轻度收缩。大概野泽综拓也明白这一点,他闭上眼,用力加深刀口,既然戳进去了,那就戳到底。
凭着手腕的力气,他将深深嵌入的手术刀作圆周运动,扩大刀口。作为一个非专业人员,他的确是尽力了。
半个小时过去了,他累的瘫倒在地,余光瞟到那躯干里的心脏,他实在没忍住,突然干呕起来。扭过头,双手戴着手套不断摸索着,终于在恶心下抠出了血红的心脏,其中的血管依稀可见。野泽综拓不敢多看一眼,迅速丢进了玻璃容器当中,盖上盖子,他踉跄倚靠在发霉的墙上,大口地喘着气。
倒数第二天下午。
“佐里,我们警方根据地址排查锁定地方后已经通知群马县警察去搜查,但很可惜,搜查无果。”井一总算是熬不住打了个哈欠。
“也许,地点转移了吧。如果我是绑匪,在交通监控拍摄下,我会选择一个没有监控的地方换车继续行驶,这样可以躲过警方眼线。不过,我还是有点在意那断断续续的滴水声啊。”佐里拿着棒球帽一边扇风一边遐想。
“也是。如果我们的名侦探完成一起犯罪,那岂不是完美的犯罪。想到这儿,我倒是有些后怕了。”井一打趣道。
“我?”一句反问,佐里自己也忍不住笑出来。
“旗木警官!有人匿名给我发了讯息!”野泽综拓第一时间将手机递给了井一。
端详讯息内容后,井一先递给风见久明查询发送地址。
“没用,被销毁了。还是晚了一步。”风见久明表示歉意。
“可恶,速度还真是快!”井一气愤地怒骂道。
“旗木警部,还是把重点放在绑匪想给我们看的吧,比如,讯息当中的谜题?”佐里好意提醒道。
“好。我复制一份给你。”
“嗯,那我们一起努力吧?相信有旗木警部在,这点谜题很快就能解出来了。”
“呵,你就别夸赞我了,谁先解出来,都要第一时间通知对方。”井一挠挠后脑勺。
“当然。”
伊藤佐里家。
讯息:小孩子已经等的不耐烦了,你何时来救她?
钥匙就在我手上,不来我就杀了她。
在哪里开始,就在哪里结束。
蓝色和黄色是她喜欢的颜色。
PS:你喜欢解密吗?或许警察会喜欢吧,来找我吧!最后的倒计时,开始!
佐里拿着手机倒在床上,烦扰地揉揉眼睛:“搞什么中文啊,我又不是学翻译的。”听到佐里地抱怨,凌子不经意想到:“中文啊,我记得纯优曾经好像跟我说过,她会日语,英语,中文,德语。实在不行,你可以问问她?”
“这么多?好吧,现在也不是佩服地时候,那就麻烦你去帮忙喊一下啦?”佐里讨好道。
“知道啦。”不一会儿,凌子就把纯优喊了下来,并将讯息发送给纯优。
......
经过纯优一番翻译,佐里也是明白了,不过听到内容的佐里更加是一头雾水。就连纯优也是嫌弃:“什么鬼东西,我看这个绑匪也太无聊了。”
“解密,有字形,翻译成其他语言,变换罗马音等方式,这段话,应该是一个逗号一个点吧?我想想,可以先找重点词句。小孩子,不耐烦;何时,救;钥匙,杀;在哪里开始,在哪里结束;蓝色和黄色。”佐里对照着讯息一一分析。
电话铃声响起,纯优接起电话:“喂?有什么事?”说着,为了不打扰佐里思考,捂着手机走出了卧室。
“松井芝羽,出事了。Joe正在派人捉捕她,这件事除了跟Venn有关系,跟你有关系吗?”
“没有,我已经很久没有跟她接触了。动作这么快,有什么动静记得告诉我,至少,我还欠他两个人情。”
“了解,我这里会尽力先保住,其余的,你自己想办法。”
“谢谢了,Shar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