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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崖,枯树,昏鸦。崖边云雾缭绕,空气是湿的,是闷热的,那从山路延伸出来的平地耸立在云海之间。
她虚脱地仰倒在地,仅凭双臂还在苦苦支撑,腹部隐隐作痛,她不明白为什么,是被人猛踹一脚吗?她意识不清地想着。
云烟遮挡,她看不清自己正面的人是谁,偏头望向身后的人,竟是她的搭档。男孩手持手枪,双腿微微岔开保持开抢平衡,坚毅的眼神下暗藏着担忧。
她,在二人对峙之间,究其原因仍旧迷惑到底发生了什么。蓦然,神经高度紧张的她看见面前的人空空如也的左手多出一把袖珍手枪,她亲眼看见那把手枪从袖口稳稳落在手掌心。
她本能反应极强地从地上爬起,不加以任何思考,伸手扑向她的搭档。几乎是同一时间,那人开枪。她的身影几近与男孩重叠,子弹无情地击中她的心脏,但没有贯穿,只是在她身后绽放出一朵血红色的花。
周围的环境如此虚假,可被子弹击中心脏的痛是真的。
在男孩的怀里即将昏死过去,一声声呐喊在空幽的断崖呼唤,是她熟悉的声音:“纯优,纯优,纯优!”
幽幽地睁开酸涩的眼睛,入眼的不是耀人的光线,是一只白皙的手,为她长时间适应黑暗的双眼遮住刺眼的光。
“纯优,你终于醒了!”凌子感动地满含泪水,热泪盈眶。
意识渐渐清醒,浑身的痛感也随之放大,纯优挣扎就要坐起,凌子慌忙扶稳她的双肩要她乖乖地别乱动:“我帮你把靠背摇起来,不许乱动,伤口裂开怎么办,纯优是想要我心疼死吗?”
许久未进水的嘴唇干燥起皮,粘合在一起,纯优有些费力地开口说道:“我以为我死了。”
凌子摇起病床的靠背,用杯子接满温水,细心地插入吸管放到纯优嘴边:“瞎说什么呢,我可不想失去我的挚友,喝点水吧。”
“伊藤呢?他怎么样?要不要紧?”纯优咬住吸管吮吸几口这才想起佐里与她一道遭遇的车祸。
“佐里很好,除了有点脑震荡以外,就是手臂和腿部的骨折了。哦对,佐里在查案中,说是一定要找出凶手,为真相,也为纯优讨个说法。你知道吗,在抢救室外,医生给我们下达病危通知书,是佐里签的字,那家伙,即使右手骨折,还要坚持左手签字,我们害怕极了,佐里更是手抖的厉害。乞求医生救救你,长这么大,我还从没见过佐里这样无能为力的样子。医院血库里没有匹配的血袋,幸运的是佐里的血型与纯优是一致的,所以是佐里给你献的血哦,差点没晕过去。”凌子滔滔不绝地讲述着,拿来纸巾为纯优擦拭嘴边的水渍。
纯优轻轻低头看着狼狈的自己,多处骨折,淤青淤紫遍布全身,腹部不用考量便知道脾脏破裂。清澈的眼眸看向一直照顾自己的凌子,黑眼圈有些明显了。纯优愧疚地说:“凌子,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说这话是把我当外人吗?那我可是要生气了。”凌子故作调皮道。
“没,没。”纯优被逗得一愣一愣的,浅浅一笑:“谢谢。”
话音刚落,病房门被打开,静子端来午餐惊奇发现纯优已经醒来,不由分说放下午餐跑向床边:“受苦了,纯优,别怕,一切都过去了,是不是还很疼?我去叫医生。凌子,快把桌上的午餐吃了,里面清淡的白米粥是给纯优准备的。记得多吃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