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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里淡然地认同:“我非常赞同本桥法官的观点,只是,那天您女儿诗织告诉我说,她四岁了。”
一语既出,还处于不解状态的井一忽然就明白了,这句话正如连接线一般,融贯案件始终。
“午后我拜访过您曾经的邻居中尾夫妇,他说将太在假期经常会带着您女儿诗织去附近的公园游玩。我会算数,您女儿诗织四岁,那五年前搬家时中尾夫妇口中的诗织又是谁?只有一个答案,那是您的第一个女儿,她去哪里了?您不会想让警方费点力气去调查医院的出生证明。”
本桥法官似乎认为自己的底牌被抽得干干净净,也不再做挣扎与辩解,露出一丝怀旧的表情:“天堂。”
“五年前的一个深夜,优衣应门铃声去开门,她以为是将太带着出去游玩的诗织回来了,可不曾想是一个中等大小的密封纸箱。四周无人,好奇拿回家拆开,里面装着的不是什么物品,而是一个小孩,对,我们的女儿。那个时候,诗织才三岁。我妻子痛哭跪倒在地,前不久刚查出怀孕的她差点晕厥。我想死的心都有,可我意识到,我还有妻子,妻子肚中的新生命,我若一死了之,我妻子怎么办,跟我一起死吗?我想了好多,直到看见我妻子拿起手机颤颤巍巍地要打报警电话时大脑突然清晰的我竟拦下她,向所有人隐瞒这件事情。可惜将太来找诗织的时候,我们自知瞒不住便告知真相,希望他能为我们保守秘密。”
佐里深沉地问:“她的尸体在哪?您不会亲手……”
“在郊外,我亲手埋葬我的女儿,并为她树立墓碑。”
“所以,当您发现您妻子诞下的孩子仍旧是个女孩的时候,您为其取名诗织,是延用您第一个女儿的名字,搬家后混淆视听,让所有人以为您从来就只有一个孩子。小女孩都爱听童话故事,今早,诗织手上不还抱着个公主娃娃吗?不难推知,您第一个女儿也爱看童话。作为父亲,您用您女儿最爱的东西为其复仇。”
井一沉默多时终于开口:“也就是说我们最初的判断没错,作案是两个人,您的妻子是共犯对吗?泷泽将太呢?也是计划一环?”
佐里摇头否定:“我想不是。只是我们从久保田弓椰的照片里无意怀疑到泷泽将太身上,他又听到我的一系列分析,当即判断自己是个不错的替罪羊,于是想通过制造车祸威胁我的方式转嫁危机。这样的私自行动,完全在本桥法官的预料之外吧。”
“是的,我没想到将太会将自己牵扯进来。”
“为什么要替别人挡罪?”井一想不通。
“因为诗织。从小建立的感情让将太认为现在四岁的诗织无法失去父母的陪伴,于是他想到顶罪。再加上,他又何曾不想为自己的青梅久保田弓椰复仇呢?”佐里算是彻底摸清每一处细节。
“我唯一不知道的,您如何得知杀害您女儿的凶手是高砂夫妇。”
本桥法官冷笑着倚靠在椅背上:“来自高砂夫妇的挑衅,没人知道那箱子底部有他们的署名。我与判决书上的签名对照后认定那是高砂夫妇的笔迹。我想这是他们对我的报复,以为我会报案将他们送进监狱,可高砂夫妇没想到的是,他们失去的不是当下的时间,而是五年后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