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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念眼睛一亮：“医生啊，我们都穿着病号服，看样子这里应该是医院，你应该很熟吧？”
丙籍指着病床上的牌子摇头：“从牌子上的信息可以看到，精卫九院是一所精神病院，但我从没见过上下铺的病房，更别说让不同病种的病人共处一室的情况了。”
经过丙籍的提醒，几人才看到病床上的牌子。
赵峥大叫：“我靠，我怎么可能有躁狂症。”
吴念蹙眉：“应该是游戏世界里瞎编的，类似角色扮演那种，不知道有什么用。”
丙籍提醒几人：“一会我们看下各自的床铺，看还有没有什么信息。对了，吴念，你不是有手机吗？看看有没有信号。”
“早就看过了，没有。”吴念捏着手机，状似不经意地发问，“对了，你们为什么被拉进恶意模拟游戏？”
他问得含蓄，但几人都明白他想问的是，系统音提示的“玩家恶意拉满”，他们究竟是对谁充满恶意。
没人回答他的问题。
吴念自顾自答道：“我们系有个教授特别严格，旷课的学生只要被他抓到一次，这门课就别想过了，不管考多高的分都是挂科。我挂科了，但我手里有点他做错事的证据，所以想威胁他一下。”
“嗤。就这点事，果然还是个学生。”赵峥嘲笑他，“我嘛，和竞争对手对赌，我想了个绝妙的主意，绝对可以搞垮他的公司。”
“俺……俺在上公厕，公厕收费。”孙有财仍在搓手中的卫生纸，“俺不想给他钱。”
几人纷纷无语。
“医生你呢？”吴念问道。
“我在给犯人做手术，他很坏，我想杀他。”丙籍轻描淡写。
吴念声音颤抖：“你，你这是杀人……”
他们三人做的虽然不是好事，但跟人命比起来，十分无关紧要。
丙籍轻笑：“我不认为他算得上人，骂他畜生都是对畜生的侮辱。”
另外三人靠得近了些，隐隐有排斥丙籍的趋势。
丙籍没有搭理他们，他想尽快出去。虽然充满谜题和危险的陌生世界很有趣，但现实世界里还有一件更有趣的事在等着他。他可不想把张山交给别人。
文字是最直接的信息，他想看看桌子上是不是有其他信息。
路过镜子的时候，他的目光却被正在照镜子的人吸引了。
那人从一开始就在对着镜子做鬼脸，丙籍直到这时才发现，镜子里映照出的并不是人脸，而是一张宛如焦炭面目扭曲的黑色鬼脸。
黑鬼发现了丙籍的目光，它咧着一口白牙，似乎在对丙籍笑。
丙籍被它笑得心神恍惚，下一秒，黑鬼出现在他面前，一只漆黑的枯爪直直抓向他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