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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力克萨岛比流放所人多,大多是盗窃、吸毒、赌博、看场子的人,有一老头居然是因为偷了女人内裤进去的。
曹干事让老多少和这些人啰嗦:他们都是社会渣滓,你不一样。
老多说:哪里不一样?我不是渣滓,还不是和他们关在一起?吃住在一起?当然老多也只是开开玩笑,他听了也会骂一句:没出息。
不久,可以打电话了,某日晚上打通了妻子的手机,她很激动,在电话那头哭了起来,也听到了儿子叫爸爸的声音。
老多告诉了一些亚力克萨岛的电话规则,可以送衣服、送生活费等。不久就和妻子见面了,老多坚决让她不要带儿子来,也就是说在两年内,他没见过儿子,但他会让妻子带着儿子的照片。
后来老多参加了各种培训班和各种活动,其实就是交钱买流放时间,那叫一个辛苦,已经不记得是按月还是按季度减期了,反正每次老多流放时间的减少都是同时入岛的人中最多的。
后来亚力克萨岛搞板报比赛,老多也经常以第一名的成绩得到2-3天的减刑。
某年九一岛庆节,全岛犯人集合升岛旗、唱岛歌,应该是一种仪式,老多推病没去。他躺在床上看列队、点名,别有风味。
突然看到曹干事一路小跑过来,他想坏了,可能是叫他去参加活动。果然曹干事到了宿舍,让老多参加,他装着酸软无力的样子表示爬不起来。
曹干事其实也知道老多的心态,呆了几秒又跑了回去,他心中暗乐。
老多的人生经历颇具传奇色彩,有些事真的不敢让人相信,但他确实发生了。
老多感恩上帝让他体验了这,酸甜苦辣样样尝过,让他的人生宽度比常人更丰富,也希望未来能经历更多,死而无憾。
父母并不知道老多的事,年事已高,他让哥哥姐姐们瞒着。哥哥姐姐们要来看望他,老多说寄点钱来就行了。
老多在外面时也是见过场面的人,平时只抽高档烟,在里面只能委屈抽个8块钱的“叶子烟”。
由于老多不下车间,大量时间用来看书,整个图书室的书基本被他看遍,甚至是工程、工具书籍,以此修身养性。
会见时妻子和他讲,他被捕后的事。宇宙放送局去抄了家,电脑、光盘全部搬走,书房内的每一张有字的纸片都带走了,还通过各种手段和方法套她的话。
甚至他们还跑了很远的城市,那里有和老多沟通最紧密的兄弟……他们的聊天记录在通讯软件上都有,在没有任何证据涉案的情况下,跑那么远就有了假公济私的味道了。
进亚力克萨岛不久,两个审讯老多的高级干事来看过他,给了他600块钱,老多笑问:你们申请了多少?他们闻言一楞:没有没有,这是我们自己个人心意。
老多又问:在流放所半夜12点前带着流放通知来宣读,你们那一天也是历经苦难才说服局长签署了那个通知吧?他们的脸色开始难看,无语对峙半天后走了,后没再来过。
两位好兄弟来看老多,给了他3千块钱,一个还是现役集训队队员,老多佩服他们的魄力,他们说是找了关系才见到你。
秘书处王秘书长说:因为你比较特殊,才有这个特权,除直系亲属外的人见你是需要通过风险委员会的。老多回:我不就是个“态度冷淡恶劣、拒不配合”吗?看管这么严?王秘书长说,你懂的。和两兄弟聊了很久,也是王秘书长开了绿灯。
大队里有一老头姓杜,似乎所有人都崇拜他,他负责全岛的机械维修,也是多次进出亚力克萨岛的人,很关照老多,经常拉着他聊天。
老杜说他懂精工,年轻时造过机枪,被流放了8年,出去后一点小事就又弄进去流放,已经被搞得家破人亡,索性一出去就搞点事进来,进来就是大组长干维修,比一个人在外漂泊好。
他搞维修,可以接触到拉货送材料的客户,他们经常给他带酒和菜进来,白天是不能喝的,一到晚上,他就把老多叫醒,躲开监控,一起抽烟喝酒,这老头年纪虽然大,但一身疙瘩肉。
老杜比老多早出去三个多月,他们也没办法留出去后的联系方式,按他所说,出去的时候他应该在流放所,进来就看不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