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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晓诺妒忌聂飞早出晚归的学习动力,恨自己没法拥有电脑复制粘贴的功能,不然就可以把聂飞的动力复制粘贴过来;有必要时,甚至可以直接剪切粘帖,走聂飞的路让聂飞无路可走。
为了借鉴聂飞的成功之道,梁晓诺用《道德经》里的谋略“将欲取之必固予之”准备了一顿晚餐,然后打电话给聂飞让他务必在百忙之中抽时间来光顾。
聂飞虽然学劲十足,但还没修炼到牛顿那种忘寝废食的境地,经不起梁晓诺的再三引诱丢下学识赴宴。
起初两个人都不谈人生不谈爱情只谈吃喝玩乐。
有些人失恋前不胜杯酌,失恋后千杯不醉;而有些人失恋前量如江海,失恋后却言酒即醉。梁晓诺和聂飞恰恰分别印证了这话。
聂飞两杯啤酒下肚酒不醉人人先自醉开始胡言乱语追溯自己的似水年华两眼血红。
梁晓诺安慰他说同是天涯沦落人,然后劝他更尽一杯酒一起同销万古愁。
聂飞再喝一杯酒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开始追忆自己的爱情说:“其实爱情里没有对错只有愿意与否!”接着劝梁晓诺坚强点不要觉得失去了的才最美好,其实未来的美好才最美好。
梁晓诺暗想,如果自己不够坚强的话,那绝对不可能在这里陪他把酒言欢。另外,他还固执地觉得,关于未来和过去哪个更精彩这类认识,只能由定义者本人说了算,别人无权干涉。
所以他恨不能顶回去“少拿你的观点来强奸老子的头脑”,人在被劝谏时很难做到从谏如流——实际上,人本就不应该从谏如流,而是要从善如流。
他退一万万步想,觉得自己何尝不知道,从意义论来说,活在当下期许未来的意义自然要胜过活在过去。可此时此刻的他,只想认定过去是最美好的,他觉得自己有这个权利。
在这个世上最让旁人无奈就是,有的人不是不懂某些道理,而是他压根就不想懂那些道理——但话又说回来,这种所谓的不想懂说到底就是不懂,或者说懂得不够彻底,因为只要稍微拔高点思维从懂的程度、深度再去思考,不难发现这种懂实则只是似懂而非透懂。
激愤归激愤,是非好坏还是得分清楚。梁晓诺权当是聂飞言者无罪,而自己闻者足戒了。他见时机成熟问聂飞他学习的动力从何而来。
聂飞被请教瞬间化身为韩愈,就此长篇大论说了一套《师说》级别的自传。
梁晓诺听得云里雾外,想马哲教授说的“世界上最困难的两件事一件是把别人的钞票装进自己的口袋,另一件是把自己的思想装进别人的脑袋”这话是对的。
他的脑袋装不进聂飞的思想,又不想让聂飞难堪只好拍聂飞的马屁说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接着问聂飞能不能说得简明扼要一点。
聂飞说简明扼要了就没有味道了,但他还是尝试总结说自己的动力都是逼出来的。
他抿了一口啤酒平静地说:“当我们实在找不到主动动力而又没有被动动力时,那么不妨先逼迫自己去被动地奋斗着;因为只有不蹉跎岁月不让青春流逝在安逸之中,未来的我们后悔的几率才最小。如果连被动力都没有,那就想想未来,想想未来的自己一无所成受尽生活百般凌辱时的样子,问问自己甘心接受吗?如果这样还不行的话那再想想父母以及那些在乎你的人,想想他们为了你拼命奔波受尽欺凌时的样子,问问自己于心可安?如果回答是否定的,那就对自己残忍一些,毕竟人一生总要逼自己上几次断头台才算得上是人生。而人生的真理只有一个那就是把青春献给奋斗!也许这个奋斗的收获在未来里一无是处,但奋斗所镌刻在青春里的印记,至少胜过空白能成为将来后悔之时哄骗自己的一个借口,这难道还不够吗?更有可能这个奋斗突然有一天从被动成为主动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