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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年底分公司派过一位副经理来帮忙。
这位副经理之前是在某个大型房建项目做项目经理的，后来项目做塌之后，就回去分公司负责技术口了。
关于这位赵经理，陈凡没有多打过交道，但是，知道这家伙喜欢玩儿。
喝酒唱歌打麻将。
这人很会说，普通话虽然不标准，但是特别会讲话，讲话的时候思路清晰，让人特别信服。
如果李磊是一眼就能看出心里那些小九九的话，赵经理给人的感觉就不一样了…
赵经理身高一米八，体重一百八。
他的眼睛特别小，小到什么程度呢。
就是有一次在实名认证，人脸识别的时候。
系统让他睁开眼。
尽管他已经很努力了。
但是，还是用了一下午的时间，才让系统明白什么是睁开眼睛。
就是这么一位老哥，生生给陈凡上了一课。
16年，陈凡在考一建和一造。
一建的管理、法规、经济里的有些知识点和一造是相通的。
所以，陈凡计划在九月份考完一建之后，接着考十月份的一造。
有了考试的计划，工作上的一些事情，他就会稍微放一放。
这个时候，赵经理就会过来帮陈凡一把。
有时候是替陈凡开一些可有可无的会，什么进度会啦，监理例会什么的。
让陈凡记忆深刻的是有几次他在看书，忘了开灯的时候，赵经理总是会适时的出现，说些让他保护好眼睛，好好看书之类的话。
后来陈凡因为腰疼住院，工地很多事情都是赵经理在处理。
那个时候，陈凡并未发现异常。
直到后来，在李青山经理的提醒下，他才发现，自己简直就是大错特错。
而从那个时候，陈凡就学会不在用眼睛去看人了。
无论你看人多准，准时有被打眼的时候。
总之，老赵是一个很会伪装的人，他用微笑和细微体贴的关怀让你忽视他的危险。
大概一个月之后。
陈凡在家修养的时候，他接到分公司劳资的电话。
问他为什么没有请假。
陈凡当时没有反应过来。
因为老赵当时说让陈凡放心修养，他会帮他把工作和请假手续什么的都弄好的。
结果，陈凡就从劳资的那通电话里，听到老赵在向劳资科长说自己不服管教，私自回家什么的。
而且，除了这些，他还将这段时间项目的一些问题和责任都推到陈凡身上。
于是，陈凡的工作能力和态度在分公司那里得到了很大的质疑。
赵经理本来是来帮忙，结果，却成了大腿。
如果不是赵经理的话，项目就干塌了...
诸如以上传闻，大量充斥在分公司。
当然，这都是陈凡从李经理哪里后来才知道的。
因为这家伙在分公司每一个科室，都在重复陈凡的无能和他是如何的扶大厦之将倾...
那段时间，气不过的陈凡很想跑过去打这个不要脸的老赵一拳。
不过，后来他病重，身心俱疲的他已经跟父亲陈平凡住到BJ301了。
很多年之前，陈凡想到自己会走一条不平凡的崎岖坎坷的泥泞路。
但是，他没有想到，这条路会走的如此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