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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最是人间留不住
李雅琴是陈凡在外面找的一个资料员。
一平米五毛。
离异带一个男孩儿。
身材十分、脸四分，化妆之后八分。
陈凡以前不知道一个女人妆前妆后能有这么大差距。
这一次，算是长见识了。
不过，随着陈凡对李雅琴了解的越多，他才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女人的能量。
雅琴很清楚自己当下的困境。
三十多岁，带娃，无房。
她不是本地人，当初为了爱情，远嫁千里。
现在无依无靠全凭自己。
她选择了一条可能是比较无奈的路。
她的追求者很多。
正式的备胎有五六个。
之前，她忙的话，那些人都会来项目等她。
陈凡害怕哪天在项目发生流血事件，所以，委婉的提醒了她。
从此之后，那些追求者就没有再来过工地了。
因此，陈凡是过了很久之后才发现，他的已婚同学也在争取雅琴正是备胎的名额。
乱吗？
还不止...
雅琴有一个小五岁的追求者。
这里称之为小五，未婚，家庭条件一般，典型的恋爱脑，所有的心思都用来追雅琴了，至于他自己的未来，从未思考过，就是打个零工挣点钱，然后把钱全部用来给雅琴买花买衣服什么的。
雅琴跟陈凡说起过小五很多次了，极品苦情男，甩不掉，割腕自杀和安眠药什么的，他都能做的出来。
他现在在努力考公，除了送外面做代驾，剩下所有的时间都窝在雅琴家。
听到这人在考公的时候，陈凡心里想的是千万不要高中。
这种男人进了体制内，不知道还会祸害多少人。
小五在雅琴这里排一号。
二号是一个做商贸的，卖烟酒的，好像经济条件还不错，陈凡在项目外面见过几次，开个C奔，也算是小成功人士。哦，对了，这人的名字叫马伟，曾经卖给陈凡一箱假酒，所以，陈凡最不待见这家伙。
三号在附近的煤矿当个小队长，差不多算是入赘，靠着女方在矿上的地位生活，属于典型的有色心没色胆。至于能被雅琴排到三号，是因为这人出手也算大方，给雅琴贷款买了个车，首付两万，尾款雅琴自己还，不过，具陈凡了解，应该是四五六七八九等人轮着还的。
四五六七八九号就不再这里赘述了，因为在陈凡的印象里，这几个位置的流动性很大。
雅琴对陈凡另眼相看，倒不是因为陈凡是她的甲方，两人有雇佣关系。实际上，两人之间有一些惺惺相惜的地方。
似乎两个人身上，都有一种隐而未见的忧伤。
雅琴觉得自己错付他人，一身漂亮和贤惠无处施展。
陈凡是觉得自己的清高，在这个浑浊的地方无处安放。
“我宁愿痛苦，也不想麻木了...”
陈凡在雅琴桌子的废纸上，时常能看到这句话。
....
有一天，雅琴忽然给陈凡递了一支烟，就是那种细长的南京。
陈凡犹豫半天，他很少吸烟。
“放心你的吧，不跟你借钱。”
陈凡笑着接过。
“提前预支点工程款...”
“多少...”
“一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