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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园主的所有资产都在地上,搬不动也迁不走,根本无路可逃,只能束手待毙。
所以说底层民众,跟国家的利益才是最一致的,只有国家强大了,底层民众才能生活的更好,有钱人遇到战争能跑路,穷人想跑路都没有经费。
应该说临时政府也想帮香槟区的葡萄园主们解决香槟的销路问题。
可是世界大战打了六年,全世界有钱人的资产都大幅缩水——
不对,南部非洲的有钱人资产不仅没缩水,反而进一步增加。
临时政府没能力把香槟卖到南部非洲,因为南部非洲联邦政府为了保护南部非洲葡萄酒行业的利益,对香槟的进口有限制。
菲丽丝基金会有能力,人家不是进口,而是以捐赠名义送给菲丽丝基金会,联邦政府虽然知道是套路,但是合情合法,没理由阻止,也不想阻止。
至于不想的原因——
联邦政府限制香槟进口,是南部非洲葡萄酒行业的要求,联邦政府顺应民意,皆大欢喜。
葡萄酒行业的从业人员提出要求,联邦议会通过表决,程序合法。
问题是在联邦各级议会里举手表决的那些人,跟有能力消费香槟的那帮人同样是高度重合的。
所以法国酒商捐赠给菲丽丝基金会的香槟,在南部非洲大受欢迎。
喝了人家的免费香槟,反手给基金会捐点钱也合情合理吧,毕竟都是慈善么,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至于捐多少,那就看心情了。
这里的心情,跟法国香槟的产量高度一致。
搞定了工人,又搞定了农民,这还没完,菲丽丝基金会的工作人员再接再厉,将服务对象扩大到法国的所有弱势群体。
都是普通人,谁还没灾没病的呢,法国就算再老牌殖民主义,国内还是有穷人,有流浪汉,有鳏寡孤独,这部分都属于日常不被法国政府关注的弱势群体。
你也不能怪法国政客势利眼,政客是为选票服务的,没有资格提供选票的群体,自然不是政客的服务对象,被漠视很正常。
菲丽丝基金会不为选票,做的事其实花费也不多,每天为没钱吃饭的人提供一顿晚餐,没必要多丰盛,饿不死就行。
冬天下雪的时候,为无家可归的人提供一张床,实在没有打个地铺,就足以让很多深陷困境的人充满感激了。
如果再给一件哪怕不是新的,只要能遮风挡雨的棉衣,那感激的程度马上就会提高到再生父母的高度,只有经历过,才知道困境中的那道光有多宝贵。
菲丽丝基金会就是这样做的,这事的成本其实非常低,很多工作人员甚至连薪水都不要,完全就是义务工作。
可是对于受帮助者来说,他们收获的温暖是实实在在的,这跟工人国际画得大饼相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巴黎刚光复的时候,菲利克斯·古安还信心十足,有绝对把握夺取法国领导权。
现在这份信心已经越来越动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