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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没有招惹她啊！”袁贝无辜的说。
“你走了，她调回你们部门的可能性最大。”季涞回复道。
“如果她自身有问题，即便是我走了，还是会有别的人来替代的。”袁贝坚持自己的观点。
“你们公司里，你现在可以大概的过滤一遍，谁有能力，适合来接替这个位子。”季涞只能把话直接挑明了说。
袁贝没有回话。
季涞接着说道：
“如果你走了，她自认为调回去的概率非常大。而且，她调回去的目的也非常好理解……”
“怎么说？”袁贝比问。
“项目运作。”季涞本来不想和袁贝说这些的。他只是担心，如果吴珀再去找袁贝，袁贝可能不会拒绝。
“公司里几个大客户一直都是她在维护的，她确实最合适。”袁贝发自内心的说。
季涞见袁贝还是没有理解自己的意思，便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如果一个人不能把公司利益当作第一利益，能力越大，可能错得也就越远。”
“她还做了什么？”袁贝听得出来季涞话里有话，于是问道。
“一言难尽。”季涞回。
“科普一下？”袁贝加了个调皮的表情。
“她不仅仅是这次向对手公司提供你的方案。”季涞顿了下，喝完杯子里的咖啡，才继续编辑，“年前她跟进的两个项目，都是在进入招标阶段时流标了。你可有印象了？”
不待袁贝回答，他又发来一条信息：
“其中一家公司的老总，和你们老大的关系非常好，他们私下有接触。聊到这个事情的时候，就发现了一些比较奇怪的形象。”
“譬如？”袁贝问。
“譬如……时间节点和标书价格，对手公司的标书价格非常贴近你们的价格，每次提方案也是，赶在你们之前的两个小时左右。”季涞说道。
“你的意思是，之前两个项目……都与她有关？”袁贝非常惊讶。
“是的，今天所有的问题都查问清楚了，也算是还你一个清白了。”季涞说笑道。
“我清者自清。”袁贝并不认同。
“如果没有把这件事情的始末捋清楚，恐怕你还是得要默默的承受诋毁。”季涞心疼。
“也怪她自己不好。我之前只以为她是针对我一个人。”袁贝说道。
“全公司通报的只有你这一件事。另外两个项目的事，就到这里结束了，以后也都不要再提及了。”季涞嘱咐道。
“我明白。”袁贝心里知道，这件事恐怕是少不了季涞的努力，“是你帮我的吧？”
“我也只是做了一些应该做的。不过，不必谢。”季涞回复道。
“为什么？”袁贝问。
“什么为什么？”季涞在屏幕那端愣了一下。
“为什么一直这么帮我？”袁贝问道。
季涞点了根烟，才在键盘上迟疑的敲下：
“我……不希望你受委屈，也不能看你受委屈。”
袁贝看着这句话，心里涌现的，是种种过往。
季涞也在屏幕另一端沉默。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
夜色，在暗黑与灯光之间，是如此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