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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你今天都不打给我了。”
谷源惠还没说话,那边何惊蛰的声音就急吼吼的传来,只是画面中不见他的脸,只有一面墙壁,“我都准备一会儿打给你了。”
话音刚落,何惊蛰的身影进入屏幕,饶是已经习惯了何惊蛰各种造型的谷源惠,还是被他今天的打扮惊艳的心脏都漏了一拍。
一直留着刘海的何惊蛰似乎知道今天谷源惠要告白似的,将额发梳起,露出漂亮的五官,仿佛一直看着乖巧无比的小学弟一夜之间长大了。不说话的时候,何惊蛰本就深邃的轮廓没了额发的遮挡,更是毫不掩饰的散发属于男性凌厉的攻击性。
谷源惠第一次发现,何惊蛰的眉眼居然会有这么锋利的时候,甚至有了点压迫感。都已经是傍晚了,常年窝在家的人却是穿上了熨烫整洁的白衬衫和西裤。何惊蛰蹙着眉和手里脖颈间衬衫领口的扣子作斗争,眼看着谷源惠已经看过来了他这个扣子就是扣不进去。
“我有话要对你说,谷源惠。”
干脆放弃了那颗怎么也扣不进的扣子,被拉扯的有些凌乱的领口,放肆的袒露着他白生生的脖颈,随着有些急促的语速,喉结的滑动,彻底把拿着仙女棒呆滞着的女孩儿的注意力全部吸引走。
今晚的何惊蛰……谷源惠没忍住咽了咽口水,要命了。
“我也有话想对你说。”
谷源惠揉了揉脸颊,把自己从眼前的艳色拽出来。哪知向来纵容她的何惊蛰,今晚连性格都变得有些强势:“先听我说完,这件事……”
何惊蛰闭了闭眼,看向谷源惠时,浑身的利劲儿随着眼尾泛起的红消失的无影无踪:“……对我来说很重要。”
此时杂糅着极致的荷尔蒙与浓重的少年气的人,让谷源惠的心跳已经超速,虽然告白也是相当重要的事情,但是何惊蛰现在的状态让谷源惠在沉迷美色的同时,也有些不安和担忧。
“好,你说,我听。”谷源惠席地而坐,静静地看着何惊蛰。
对上那双一直都是包载着万物,将生活的苦坦然纳下的眼睛,何惊蛰紧张的心情得到了安抚,他在她的眼里,只看到了自己。
“谷源惠,我一直都在生病。”
何惊蛰固执的连名带姓的喊谷源惠,没人知道他主动说出这句话耗费了他多大的勇气,漆黑的眼睛,紧紧地注视着他放在心口的人:“PTSD,我走不出来的噩梦。”
*
这是一个不长,但是令人心痛的故事。
何爸爸是南方小镇里有名的律师,他有一位来自江南水乡秀美的妻子。他们在惊蛰这一天迎来了家里的新生命,于是给他取名何惊蛰。为了更好的陪伴何惊蛰,何妈妈辞去了幼师的工作,因此何爸爸挑起了养活全家的重担。
在何惊蛰九岁那年,小镇里外号“刀疤”的男人被他老婆杀了。谁都知道“刀疤”曾经是混混,娶了老婆之后又喝又赌,赌输了就打老婆。那个瘦瘦小小,从来不肯露出左半边脸的女人,在寻常的晚饭后,捅死了喝大了暴打她的男人。
何惊蛰看见那个女人的全脸时,被那长长的疤吓到晚上睡不着觉。睡不着的夜晚,他听到门外何爸爸与何妈妈哀愁的叹息。
“你真的要去替刀疤他们家起诉常兰?”
“嗯。”
“可是常兰……她太可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