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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在场的丫鬟仆人都不明所以,但还是呵呵陪着笑了起来,嘴里都忙挂上“恭喜”二字。
可这时,豌豆儿却不解小声抬头,望向书生,“爹爹,狸奴写的那两个字是不是错的。”,可话刚说出口她便被豌豆儿娘生生挨了一下嘴巴子。
脸颊火辣辣,这时的豌豆才意识到,她不小心问出了豌豆儿爹娘最忌讳的最不敢轻易触碰的现实。
虽然声音不大,可这句话一出口,原本混着人群中腆着笑意的书生瞬间僵住了。
他神色慌张地偷偷瞄了一眼马老爷,以确保他没听见。
随后正板起脸色,盯着怯怯躲闪眼神的豌豆儿要说些什么时,马老爷敏锐的眼神一闪而过,也不知是不是听到了,笑着解释道,“如大家所见,虽然四个字错了半数,可祖奶奶的精髓在于右下角的红泥爪印,而不在于字型如何,正确与否。各大书法家虽字形各异,但特点皆在于神韵。字形可被千万人模仿学习,可唯有神韵难求。若你们见过祖奶奶曾经的字,便能明白老夫的意思了。”。
听了这话,夫妻二人才暗暗松了口气。
天色渐晚,三人也被盛情邀约,留下来享用橘猫的洗尘宴。
虽然豌豆儿夫妻心里觉得为一只牲畜大办盛宴颇为离谱,可也只敢在心里悄悄想着,有人人家的规矩多他们也不是不知道。因此,晚宴全程,他们皆低调恭敬,不敢言语,除了觉得他们内敛外,外人一点儿也看不出不妥。
唯有豌豆儿,小小的人儿坐在一席角落,脸上微红的印子还未消退。她看着热热闹闹的宴会,自觉是个格格不入的局外人,既不能理解,也无法感同身受,同他们一样“开心”起来,或是假装开心起来。
明明事情正往希望的方向发展,可奇怪的是,她一点儿也开心不起来,反倒有些难受。但是或许连她都不明白,这种难受的感觉就是惆怅和失落吧。
夕阳被院子高墙顶闪烁的琉璃瓦切割开来,沿着院子深处随便闲逛透气的豌豆儿忽然被叫停住,“丫头,我劝你在马府不要随意走动。大户人家规矩多,不比山里无拘无束。”。
说话人正是那个高瘦男人,他正蹲着碾草药,高大的身子弓着腰,显得背如拱桥。
豌豆儿纳闷着,往声音来处看去,看了好一会,才拉着长长的影子走了过去。“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是还是谢谢你。”。
“有何好谢的,举手之劳罢了。不过,我方才查看了下祖奶奶的状态,她似乎染了些毛病,你可知怎么回事?”,一番简单的检查,便惹得橘猫哀嚎不断,可差点把他挠个半死。
豌豆儿眨巴眨巴眼珠子,犹豫了片刻。娘亲说狸奴如今可是大户人家的身份,对外说话得小心谨慎点。
心里想着,豌豆儿斟酌了一会,道:“是猫藓,我刚发现那会儿问的大夫。本来我想寻兽医,可是大夫说县城里唯一的兽医裘大夫在马府,一时半会找不着,所以便临时开了点药膏止痒。”。
豌豆儿故意忽略过橘猫如何在野草中钻来滚去,树上爬上爬下的放任撒野过程,可既然能的猫藓,也不外乎在野外沾上的,高瘦男人一下子就猜出个一二。
说起这个,豌豆儿四处看了看,又看了看碾槽里的草药,蹲下嗅了嗅,忽然兴奋道:“蛇床子!我以前皮肤痒的时候就摘这些草来用,你该不会就是裘大夫吧?!”。
裘大夫淡淡一笑,心想着丫头还真有点小机灵。
“区区一名兽医罢了,大夫里最不受待见的大夫。”,裘大夫无奈摇头,舒尔看了眼宴席的方向,八卦道,“丫头,你这是吃饱了还是不敢吃饱?哦,也对也对,五十两银子,改善你们一家过活绰绰有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