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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照旧早上喝了白糖水，因为霍去病的缘故，阎长夜始终坚持饮用烧开的水。
张岱相当满意，惊叹开口：“此等白糖，不似瓦溜和黄泥水所制，晶莹剔透。”
因为要赶路，阎长夜难得开了一罐红烧肉罐头，煮了分给其余三人。
尽管一人只能分上两三块，但就连张岱都忍不住激动，遑论两个孩子。
武凉君眼前一亮，随后小口小口的吃着，还算优雅。
木鼓则是伸手直接抓起滚烫的肉塞进嘴里，最后连罐头都舔了个干净，还将罐头收了起来。
随后一行人再次上路，木鼓一言不发，跟在阎长夜身后，极为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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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走走停停，看的是山河破碎。
张岱一边看着沿路的破败荒芜，一边开口。
“昔日武定州能供养汉王朱高煦造反，可见商贸之繁华，武力之强盛。”
“此处北接北直隶，南近黄河，往来商贸，络绎不绝，如今也沦落到了这个地步。”
阎长夜也忍不住感叹。
天灾人祸，何止如此。
不过一路上几次遇到野兽，就连两个孩子也看到了阎长夜的手段，央求着想学武。
阎长夜倒也没有吝啬，让他们拿着木棍练了点，不过要赶路，保存体力，也没让他们学太久。
到了武定州城边缘地界，流民也越来越多了。
一名光着脚，身上长了烂疮，面色浮肿的流民靠了过来：“换孩子吗？”
张岱变了脸色，须发戟张：“不人不鬼的东西，滚！”
另外两个远远看着的流民眼底带着阴冷：“不换？被人抢了你连汤都分不上一口！”
直到他们看到阎长夜一言不发取出长枪，这才离开。
张岱再也忍不住：“真乃妖魔乱象！”
阎长夜心思复杂，他知道换孩子意味着什么，吃。
之后继续赶路，阎长夜开始期待能够碰到土匪，抢夺一点马匹，不然太难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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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山东承宣布政司地界，碰到的人愈发复杂。
除了鞑子，闯军，土匪，山贼都有。
如今出现在阎长夜等人面前的，就是闯军。
穿着各色的衣衫，绝大多数都光着脚，带着锄头，棍棒，没有像样的兵刃，正在卖力面对流民吆喝。
历史上的闯军，实际上即便是打到大明京师，也有许多拿着棍棒，农具。
都是些造反的农人，相当简陋残破。
如今屡次遭遇朝廷围剿，更是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算算时间，现在这些只是小股队伍，九月黄河决堤，李自成就要破开开封城了。
面对流民，闯军头目还在招呼。
“吃他娘，穿他娘，跟着闯王不纳粮！”
张岱不屑的看了一眼不少跟随的流民。
“他们护不了天下的，只知道到处乱抢，毫无发展地，能成什么大事。”
阎长夜没说话，默默带着几人远离，继续向着东南方向前行。
下一站就是清河县了，宋朝那位清河知县武大郎就是此地人，不过这一路上，据说盗匪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