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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华想到了他老家的那只母猫，每次惹它生气也总是这个模样。
“那这样我右边不就打湿了，你好自私啊。”
“你，你真是个猪你。”黄蕊又一副无可奈何的失望表情，不再看他，闷着头往前走。什么意思啊？克华人都晕了，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要说他是猪。
说我笨？老子聪明不死你！克华想到了一个绝佳的点子，他把伞换到右手，左手用力一拉，把黄蕊拉倒自己胸前，左手顺势放在她的左肩。
“这样总行了吧？真别小看我的智慧啊，小子。”他轻蔑地笑了笑，得意洋洋地看着怀中的人儿。
奇怪的是，对方一直保持着沉默，身高差让他看不见黄蕊的脸，不会还在生气吧？
“你说话啊，这样不就没让你淋雨了，别生气了。”他左手轻轻用力，推着黄蕊的脸转向自己这边。
他见过这个表情，那天在网咖她也是这个表情，虽然只有一瞬间，但是那天他看清了，每一个细节都停滞着，所以他很明确，只是脸似乎比那天更红。他盯着黄蕊的眼睛，有一种迷离的梦幻感，心里那个莫名的情绪又侵占了每一个心室，一张一合都让他觉得疼痛。
“你？感冒了？”他问道，左手传来的温度很不正常，“你的脸好烫。”
“嗯。”黄蕊慌乱地拍掉克华的左手，又把头低了下去，“可能有点，回去吧。”
回去的路上他们都没有出声，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走回了教学楼。
看来是真的生病了，克华想到，虽然不是他提议来打羽毛球，那种愧疚的感觉仍然挥之不去。
“黄蕊？”刚到教学楼，还不等克华收好伞，陌生的女同学冲到了他和黄蕊面前，“你跟我换的伞呢？”
“在这啊，你急什么。”黄蕊面不改色地从克华手里夺过了雨伞，扯着女同学就要走。
“噢，所以你跟我换了把小的伞还让我一个人去吃饭就是……唔”
“什么？什么？”黄蕊突然提高音量，堵着同学的嘴往前推着她走。克华看见黄蕊又小声地跟那女生嘀咕着什么，后者也时不时地瞟他几眼。
“克华，下次再约球。”转角，她回头说。
“行。”克华看了看手中的球袋，这才想起来还没给她，“你东西拿走啊，不要了？”
“我说过了，”黄蕊笑了笑，“下次再约球。”两人的背影离开了克华的视线。
他还在思考刚刚那个女生说的话，想不明白为什么黄蕊要换把伞。
“既然是你自己换的，那生病了就不怪我咯。”本来还有的那一点歉意，现在也灰飞烟灭了。他转头一看，雨停了，那对撑着伞的情侣也走回来了。
他观察者他们，阳光照在二人的伞上。
原来撑的不是伞啊，克华觉得自己又成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