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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乃黄钟毁弃,瓦釜雷鸣之现象;又端的是,鸡鸣狗盗之徒,亦可拖青纡紫;翻云覆雨之辈,偏能乘车挂印;就是下流到吮疮舐痔者,犹能载千金以归。可以说,士无贤不肖,均有用之才。
每当周四下午学校全体教职员工在会议室开大会的时候,他总是急不可耐地继校长老屠夫之后第一个跳上台去,先是站在那儿装模作样地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后,便对下面坐在长条椅子上的男女老少,随便找个借口就大光其火,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横挑鼻子竖挑眼地大声训斥起来,而坐在下面的听众却始终噤若寒蝉,莫敢谁何;只是闭口藏舌,一声不吭。
但不管怎么说,大烟鬼在仕途上总是一帆风顺,因为虽然他在无权无势的普通师生面前,他总是时时处处摆出一副地狱阎王殿里牛头马面小鬼的嘴脸,而在上级领导面前他又是另一副低头哈腰、胁肩谄笑的奴才摸样,又最会看风使舵,随方就圆。
笑面虎死后留下来的交椅不久就由大烟鬼继承了下来,于是他就更加肆无忌惮地恣意妄为起来,先是与校内一名绰号“梁疯子”的已经结了婚的女数学教师勾搭上手后,两人便在无人处互相狐绥鸨合起来。
梁疯子人长得倒是略微有点姿色,但脾气却是分外地刁钻古怪;与大烟鬼厮混了半年后便与其道了拜拜,另攀高枝去了。据传她离开大烟鬼之后不久又与人称“陈胖子”的副校长有染,也与整天无所事事的陈胖子胡搞了一阵子,后来因为管理校办工厂的陈胖子贪污受贿的事情东窗事发倒台而被免职后,梁疯子也随即被贬,成了一名在学校后院自行车棚里看守自行车的值守员。
梁疯子离大烟鬼而去后,心灵空虚的大烟鬼又公然把校内一名绰号“阎婆惜”、原本是公共食堂里刷盘子洗碗的杂工邓华招去,把这个稍微有点姿色、每天打扮得像个骚狐狸似的、已经离过两次婚的女人,安排在他的书记办公室里当什么狗屁“秘书机要员”,每天在他身边一面当花瓶,一面在他眼前点烟倒水。
在闲来无事的时候为他捶捶肩背,或在他感觉不适的时候为他掐掐头、按摩一下腿脚;或陪他聊聊天,谈一下每天都发生在校内外的轶事趣闻;甚至在估计在无人闯进来的时候,上演一出“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的好戏。
然而好花不长开,好景不长在;大烟鬼和阎婆惜之间狐绥鸨合的丑行很快就在校内外传播开来,而且不胫而走,于一夜之间便让大烟鬼和阎婆惜蒙上了千夫所指、人所不齿的骂名。
因之不久之后,大烟鬼就在人声鼎沸的詈骂中倒了台,被教育局领导免了职后,回家颐养天年去了,但上帝并没有让这个恶贯满盈的幺麽小丑继续在人间为非作歹和苟延残喘下去,而是让他染上了肺癌,不久便有一命呜呼,下了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