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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伴着兰跑遍了岛城大大小小的医院,找了许多中西名医为兰看病,但兰的病一直不见起色,据有的权威大夫讲,兰的病看似皮肤病,实则血液病;于是我又伴着兰到“山大”医院找名医为其诊断,经血液化验后,证实了兰患的是白血病——俗称血癌,听到这个消息后,如同五雷轰顶,我一下子被这个坏消息给打懵了,惊得目瞪口呆,仿佛天要塌下来一般。
人说:健康的身体是灵魂的客厅,而病弱的身体是灵魂的监狱。兰的病入膏肓使她的精神彻底地垮了下来,已经不能下地行走,只能静卧床第,每天仅靠几口奶粉维持生命,那副面黄肌和弱不胜衣的摸样,让人看了心痛。
近五十年来,我与兰相依为命,夫唱妇随地共同生活了大半生,如今她却患了不治之症,沉疴难起,整日缠绵病榻,卧床不起;难道她真的要离我而去?一想到此处,我的心便隐隐作痛起来,泪水情不自禁地如同断线的珠子似的从眼中流了出来。
我离不开兰,我的生活中不能没有兰的存在,想想我俩共同生活的五十年,兰何曾离开过我一天?半个多世纪以来,我与兰相濡以沫,鸿案鹿车;而今天她即将永远地离我而去,这叫我怎能不痛彻心扉,肝肠俱碎?
兰永远是我的女神,我的维纳斯,我的天使;我曾经如痴似狂地爱过颜丹鬓绿、如花似玉的兰,至今我还满怀痴情地深爱着艾发衰容、步履蹒跚的兰;即便是病榻上柴毁骨立、气咽声丝的兰,在我的眼中依然如五十年前那么妩媚动人,具有摄魄勾魂的魅力。
自兰生育了两个女儿小雨和小露之后,从年轻的时候起,便留下了腿痛腰酸的病根,经常痛得彻夜不眠;于是,兰便到处打听能够医治风湿、祛除庝痛的药方,后来兰在报纸上偶然发现了一些自称为“神医”——实则江湖骗子马敬泉的人扬言他们的药是“祖传秘方”,不但能药到病除,且能延年益寿,兰便按照这些江湖术士的要求寄钱给这些骗子购买他们口中神乎其神的草药。
一开始,服用了这些远距离寄钱购买来的草药,很是有些疗效,服用后庝痛立马减轻或消失;于是兰便接二连三地连续几年服用这些功效神奇的草药。岂不知正是这些搀了大量激素的草药害了兰,使她的血液于潜移默化中发生了变化,留下了血癌的种子;待到明白了事情的真相,但已悔之晚矣!
为了治愈兰的病,我曾经陪着兰住过市立医院、中心医院、海慈医院等岛城名牌医院,但兰的病依然不见起色,最后无奈之下,住进了黄岛第一人民医院血液科病房;这时兰的病情急剧恶化,后来发展到根本下不了床;甚至大小便也不能自理,一切都得靠我不离左右地在她身边伺候。
在黄岛第一人民医院住了近一个月后,兰的病情似乎有了一点好转,于是,兰便提出回家养病的要求,因为住院的费用实在高得令人咋舌,每天的医疗费用高达数百元乃至上千元;此时兰的头脑还尚清醒,当她听说了昂贵的住院费后便坚决要求出院,因为一生节俭的她不愿意把我俩大半辈子省吃俭用积攒下来的钱都消耗在病已治愈无望的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