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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监控室的明澜听到这话，眸中闪过深思。
在她的坚持下，秦牧川无法只得答应她今晚留下，不过必须待在二楼不许下去，好在房间里有监控。
在她上楼后不久，那个叫阿七的男人无声推开了门，明明他人就站在那，可若不是他开口说话，明澜几乎注意不到有这么个人。
当时她在心里和祁修染问出了同样的问题——秦牧川怎么会和这样的人认识？
且听对方话中的意思，似乎秦牧川没来秦家之前经历过什么？
提到秦牧川的身世，不得不说一声大大的狗血。
秦老爷子这人，怎么说呢？深情也无情。
他早年没有发家之前便结了婚，取的是他从小的青梅竹马。两人感情一直很好，即便后来他在海城慢慢闯出了些名堂，却也没有因此而抛弃糟糠之妻。
那时，道上的人谁不知道，秦老爷子虽行事狠厉，却十分爱重妻子。
可好景不长，他的妻子在生产时难产去世，留下尚未足月的女儿，也就是祁修染的母亲。
从那以后，秦老爷子变了，从未被传过任何桃色绯闻的他，开始频繁出入风月场所。
那时的他在海城已是风云人物，后来有人注意到，他找的那些女人。五官或是性情总和他的亡妻有些相似之处。
于是想要巴结他的那些人便投其所好，专门搜罗与已故秦夫人形貌相似的美人送到他面前。
他来者不拒。
那些被他睡过的女人，若他觉得满意，便会将人随意安置，找人专门伺候，当情人养。
久而久之，他的情人们越来越多，那些情人们有不少给他生了孩子，他也不甚在意，只管丢给佣人照顾。
后来，又过了些年，他的那些孩子慢慢长大，已经人到中年的他却依旧不曾收敛。
一次，他在酒会上喝多了酒，意识昏沉时强迫了一个女服务生。
这种事情以往也没少发生，不同的是那女服务生拒绝了他的支票和包养。
他虽意外却也没反对，只按着对方的要求抹除了两人在一起的所有痕迹。
这些年他虽风流滥情，却从没强迫过哪个女人。
女服务生有个十分相爱的男友，这事之后，她和男友回了老家。
却不曾想，一个多月后，她发现自己怀孕了。
彼时她和男友已经在商议婚期，她的男友很爱她，当着所有亲人的面认下了这个孩子，没有人怀疑这个孩子的身份。
之后，两人结了婚，一家三口虽算不上大富大贵，却胜在温馨和谐。
在这个孩子也就是秦牧川十岁那年，一次放学回家的途中，被人贩子拐卖，不知所踪。
女服务生一家都只是没有背景的普通人，为了找人不得已她回了海城找上了秦老爷子，并说秦牧川身上有当初秦老爷子给她的一块玉牌。
半年后，秦老爷子派出去的人根据那块玉牌，在一处人贩子据点找到了正被逼着乞讨的秦牧川。
之后，他被带回了秦宅，成了秦老爷子的第九个孩子。
收回思绪，这都是她从保姆张妈那打听来的。
至于秦牧川本人，倒是从未听他提起过关于他母亲的事情。
老宅那边的佣人都在私下里议论，秦牧川天生性子凉薄，自打他被认回秦家后，一次都没去看过他的亲生母亲一眼。
明澜虽不知原由，却莫名相信他不事那种人。
这时，视频里的祁修染听到这话，低低冷笑了声，他优雅的拂了拂衣袖，拖了把椅子在秦牧川对面坐下。
“哦，那就难怪了，像你们这种同样出身低贱肮脏的人能走到一起也不奇怪。”
话音刚落，空气陡然一凝，站在门口的那群人直接冲了进来，对着祁修染怒目而视，为首的壮汉抡起拳头就要朝他挥过去，
“小子，你想死是不是？”
“都出去。”那个叫阿七的男人轻轻挥了挥手。
这群人只得不甘心的离开？走前不忘朝祁修染投去警告的眼神。
祁修染心中本能的瑟缩了一下。复又很快冷静下来，
一抬头正正对上秦牧川的视线，那眼神依旧冷冷淡淡，透着了然一切的平静。
祁修染恨极了他这样的眼神，仿佛自己在他眼里只是个无足轻重的跳梁小丑，
他倾身上前，冷笑着开口：“当年你李代桃僵，骗过了所有人，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可还曾记得你曾经的身份是什么？”
“如果外界的人知道，你秦牧川根本不是我外公的孩子，只是个来路不明的野种。不知道那些曾经巴结过你的人会作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