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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后的杨嘉发现嘟嘟不在自己身边，苏立说的没错成年人的世界哪有那么多美好，都不过是苦中作乐，苏立爱杨嘉所以他总是用自己的宠爱让杨嘉快乐，苏立：“媳妇儿你没发现吗，生活中不管是咱俩结婚没结婚的时候都是有不同的苦恼和困惑的，我们也是一直苦中作乐挺了过来不是吗……”是啊，好在他们的生活优越，不用为了钱财发愁，苏立昨天晚上告诉自己他们目前的苦恼就是为了将来两边的父母离开自己担忧，为了孩子而奔波，杨嘉说：“那老公，我们有多少年是为了自己的？”苏立富有磁性的声音带有许多温柔：“我们两个一直都在为了自己喜欢的东西而努力不是吗……”杨嘉看着苏立：“老苏，你比我大那么多……等老了以后我也没办法接受你比我先走。”苏立抱住杨嘉：“这些不是现在考虑的不是吗……好了，乖媳妇儿起来吃点儿早餐，吃完早饭呢，咱们也不能出门儿，咱就跟老爸老妈儿子一起喝喝茶聊聊天，怎么样？”杨嘉看着苏立：“嗯……老公，你白头发又多了。”苏立趴在杨嘉耳边：“大概是太疲劳了”杨嘉娇羞的打了他一下，苏立哈哈大笑后吻了一下杨嘉：“开玩笑，走吧。”
出了房间后，苏妈像是也哭过抱着嘟嘟，声音有些疲倦的逗着他，苏爸也坐在客厅看着电视发呆，二老看到杨嘉顿时有了精神，苏爸：“儿媳妇儿，起床了。”杨嘉看到为自己担忧的公婆不在有忧郁的情感体现在脸上，杨嘉笑道：“爸妈，吃早点了吗？”苏妈：“没有，乖乖，爸妈想等你一起。”杨嘉抱起嘟嘟：“我的大宝宝，又啃手手了？想不想妈妈。”苏妈：“嘟嘟可乖了，昨天晚上一晚上没闹没哭的。”苏爸：“大概知道妈妈难过吧，不给妈妈添麻烦。”苏妈立即瞪了苏爸一眼，苏爸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杨嘉看到说：“那咱家嘟嘟以后保准跟爸爸一样是个大暖男，知道不给女孩子捣蛋，对不对。”嘟嘟伸着手就想摸杨嘉，苏妈：“就是，吃饭嘉嘉，吃完饭以后啊，你该忙的忙，嘟嘟给爸妈看。”杨嘉点点头：“嗯……”苏爸：“我现在特想每天吃完饭后带着孙子出去玩儿溜达溜达。”苏立：“你们知足吧，得亏咱在四合院，家里地儿算宽敞，你没事儿浇浇花，喝喝茶，去房顶待会儿，你要是在楼上，虽然是大平层面积大，但是你这性格每天就得跟我妈干瞪眼。”苏爸：“也是……”
中午时分，曹婕打来电话：“嘉嘉，我好想你啊……”杨嘉抱着嘟嘟：“我也是，你在哪儿呢？楼房还是院儿？”曹婕：“这不是今年想着把老头老太太都接楼上过一年得了……就今年没回大院儿过年。”杨嘉抱着嘟嘟：“我姑姑前天因为这个流感就走了，还是好好在家呆着吧。”曹婕顿时觉得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对不起杨嘉。”杨嘉苦笑：“不用道歉，你道歉干嘛弄的咱俩多生分一样。”曹婕：“我就觉得突然冒犯到你挺不好意思的。”杨嘉：“我谁也没说，不冒犯，我也是今天早上才缓过来的，看看我们家佳丽同志跟志刚同志还有苏立跟嘟嘟没事儿我也就安心了……”说着苏妈端着水果走上来：“杨嘉，你就擎等着被苏立给带坏了……”曹婕：“阿姨，阿姨我真羡慕你跟杨嘉的关系，就跟亲妈跟闺女似的。”苏妈扶着杨嘉递给她一块苹果：“我跟杨嘉她妈妈你那个阿姨还说呢，照顾杨嘉就跟照顾个孩子一样，天天不是看着她闹就是陪着她闹的，弄的我现在也跟着年轻了，哪个儿媳妇儿拉着婆婆每天穿年轻人穿的衣服，何况我都快七十了。”杨嘉看着婆婆打趣道：“65也算70啊？关键我穿不了的衣服我想扔你也不让，我寻思你穿谁知道正好，穿上有那范儿，你现在带你孙子出去人家看到你跟我爸也就是撑死觉得你俩50中旬上下。”苏妈被杨嘉逗笑：“就你嘴甜，来，嘟嘟给我，我给他换尿布去……”杨嘉：“谢谢老妈。”苏妈：“瞎客气。”苏妈抱着嘟嘟走后苏立就把杨嘉的羽绒服送了上来，杨嘉：“干嘛？”苏立把衣服递给杨嘉帮她穿上：“张佳丽说你冷，让我给你送上来的，你是不是傻，大冷天不穿件儿外套。”杨嘉：“关键卫衣里有件儿保暖。”曹婕：“哎哎哎，你们一家可别给我撒狗粮了行吗……”苏立才注意到曹婕：“哎呦，这谁啊，新年快乐啊。”曹婕：“新年快乐，也不太快乐。”苏立：“怎么？大牛欺负你了？”曹婕：“他倒是敢啊……你不觉得每天太无趣了吗……”苏立：“不无聊啊……我们家杨嘉没事儿就投稿摄影展主办方，张佳丽看孩子逗孩子，我就写稿弄版权，老苏同志更不用提，你们也知道他爱画画，拿我俩相机拍拍这儿拍拍那儿的这不每天都挺忙活吗……”杨嘉：“对啊，每天给自己找找乐子。”曹婕：“我们家人可没有你们家人灵魂丰富。”曹婕看了一眼门外：“苏立你忙你的去吧，我和嘉嘉聊聊天。”苏立看到嫌弃自己的曹婕：“得，我媳妇儿借给你一会儿，待会儿付一下肖像费陪聊费用就行。”曹婕：“得了吧你，忙你的算了老醋坛子。”苏立亲了一下杨嘉就下去了，杨嘉戴上卫衣的帽子看着曹婕：“怎么了？看你挺苦恼啊……”曹婕又看了门口：“别提了，我跟你说过了个年，大牛爸妈差点儿给我念叨死，我大姑姐一家每年不都来我家里过年嘛，她老公也就是我们姐夫是外地的，父母都在老家哥哥身边，我大姑姐每年来了就一个状态，我给你学一下。”曹婕坐起来拿起另外一个手机，学着她大姑姐趾高气昂的玩儿手机，杨嘉：“她在优越什么？”曹婕：“谁知道啊，她每年来了没有说帮帮我和我婆婆做做饭什么的，哪怕扒瓣儿蒜人家都不干。”杨嘉：“那太过分了，过年就是大家一起忙。”曹婕：“对啊，你说谁家过年大家不一起忙？除了你杨嘉，你家叔叔阿姨是不让你插手，然后她今年还是不干我就给她找活了，我说姐屋里没葱了你帮我去门口拿一根拨一下呗，人家特别不屑的说我在我家过了那么多年的年了，头一次见有人指使我干活的。”杨嘉喝了一口保温杯里的茶：“然后呢你怎么说？”曹婕：“我就没跟她客气，我说你在你家你也不干活吗姐？她就跟我不愿意，大年三十直至今天我和她说话没超过十句，得亏她过完年趁着没封控的时候回去了……”杨嘉：“我觉得你赶紧和大牛从朝阳搬这里行了……我们那个小区里还有新房出售呢，你们不考虑考虑？”曹婕：“总不能为了躲她四处搬吧……唉，真是，说真的我特羡慕你杨嘉，你家里没那么多琐事儿。”杨嘉一阵冷笑：“还行吧，我家那大哥也挺愁人的，我家嘟嘟满月宴那次你忘记了，把我折腾的也够呛。”曹婕：“那你公婆平时也不挑剔你……”杨嘉又喝了一口保温杯里的水：“你说这个我无话可说，他们对我的好比我亲爹妈对我都好，这是事实。”曹婕：“嗯……老两口想的也多，毕竟你跟大立差了那么多。”杨嘉吃了一个圣女果：“跟那没关系……我前面那位我跟他差了十岁，从他父母到他根本没有这样真诚的对待过我，说真的咱俩近两年才认识的，我认识你之前包括我来BJ找苏立之前我得过重度焦虑症，整个人被暴躁缠绕着，没日没夜睡不着，真正被爱跟假装被爱区别很大……”曹婕听到杨嘉说道这个来了兴趣立马拿起靠枕靠在床上：“杨嘉，我一直有个疑问，我记得苏立那时候离开BJ的时候他因为和王梅感情不顺利总是找我家大牛吃饭的，临走之前得胖到将近二百斤了，你16岁也就是09年吧？08年开完奥运会他就走了，你第一次见他什么感觉？”杨嘉望着曹婕：“我没什么感觉，因为他跟我表哥是好朋友，我表哥从BJ毕业以后没有从事专业相关工作，但是他住威海，苏立去了威海后第一个月吧就联系我哥说你给我找个徒弟吧，我自己忙不过来，我刚好那时候初中一毕业去威海玩儿，我哥就问我说你没考上高中你将来想干什么？我说我什么都不愿意干，目前好不容易解脱了，我更想玩儿个痛快，我哥当时就说你不能老想着玩儿吧，你想想，我说要是真想学什么东西的话我想学画画，我想学摄影关于艺术的东西，当时提起来了，我哥就说有你这句话这样明天带你去见个人，我说那就去吧，我这个人九年义务教育的学习不怎么样，但是学习其他东西都比较快，相比我同龄人来说的话我的穿着打扮来说比较爱美的那种，所以苏立第一次见到我对我蛮有印象的，我第一次见苏立我也没害怕，我就担心学不好再挨骂，他除了黑除了胖，一头中分卷发造型扎着小辫儿，再就是爱皱着眉头给人印象有点儿凶以外没有什么不良印象给我反正………”曹婕：“后来大立回到BJ跟我们说过，说他在威海这几年最有意义和印象的就是带出来一个好徒弟，几乎每次聚会就跟我们聊起你来，然后呢然后呢……”杨嘉：“什么然后呢？”曹婕：“你俩的故事啊，我心情不好你给我讲讲嘛……”杨嘉哈哈大笑：“那我给你讲完得收费啊…你这是让我再回首还是忆往昔啊？…”曹婕：“求求你了，我太无聊了。”杨嘉笑了笑点点头：“等我去续杯水拿个棒球帽跟你聊。”曹婕：“好，快点儿啊。”杨嘉下来房顶后回到房间里拿出棒球帽，苏妈接过杯子：“没水了？”杨嘉点点头：“嗯……我自己续点儿。”苏妈：“妈给你弄，你涂点儿防晒去。”杨嘉：“好，爱你妈妈。”苏妈开心的笑了起来，杨嘉再回到房顶的时候曹婕真的盯着屏幕等着自己，杨嘉拿着相机一起上来的，她觉得今天天气特别好，想看到某个喜欢的瞬间就拍下来，杨嘉：“久等了。”曹婕：“拿相机干嘛。”杨嘉：“我有预感，今天下午会有很漂亮的落日，等着吧。”曹婕：“你看我让大牛把干果都给我拿房间来了，快说。”杨嘉：“你想听什么来着？”曹婕：“你就跟我讲你跟苏立从认识到最后怎么认识的就行。”杨嘉无奈一笑：“那太长了，我大概跟你一说吧，怎样？”曹婕开心的点点头：“嗯……”杨嘉：“我去苏立工作室第一天其实真没少挨他训，我这个人眼里没活，但是你让我和别人聊天儿还是行的，基础的工作上不知道该干嘛，当时就相当于给苏立打杂，来人了帮他接待一下顾客充当销售呗，那时候留着一个沙宣发型显得人挺傻的，苏立当时看我眼里没活就有些窝火说，站着干嘛，等我给你颁奖啊，我当时就愣了，我就纳闷我哥跟这个人真是好兄弟嘛，然后第一天对他印象极其不好，第二天我就寻思啊我是女的，他一男的，我能干的他未必能干，比如收纳他的东西和单据什么的，第二天就比他去的早，那时候夏天嘛，凌晨四点天微微亮我就去了，把各类单据分的特别特别细，我们那时候租的是一个老式供销社门脸，改成了工作室，窗户什么的从外面看就特别脏，知道的可能就奔着来了，不知道的就压根不知道进去，苏立可能压根没有时间去打扫吧，我就里里外外的都收拾了一遍，收拾完都七点了，我都累的虚脱了，门没关谁知道当时大早上刚刚8点就进来客人了，苏立那时候一般早上九点左右才去，我都没有他手机号，我就给我哥打电话我说你给那谁打个电话吧，有客人想拍婚纱照。”曹婕：“顾客指定找他嘛？还是就问问？”杨嘉：“别人介绍的，我当时就把他那个价目表给翻出来了给客人看了看，他刚来那个顾客就说要试试那个4000多的，那时候也算是比较大的单子了，也相当于我谈成的一单吧，他就对我态度有点儿改变了，从那开始还是给他打杂，不过我们后期有沟通什么的，所以也没有刚开始那么生分了，后来有一次是因为我把反光板给落在海边儿了，这样算起来那时候他应该是刚从BJ和王梅办完离婚回威海，那周他整个人心情特不好。”曹婕：“对，09年的什么时候来着，他俩离婚，当时特别让我们来气，出了民政局李群和王梅直接进去结了婚第二天就出国了。”杨嘉笑了笑：“对，他特别暴躁，当天光线早上还挺好，突然拍着拍着雨下大了我们就仓皇回去了，回去以后就发现反光板不见了，顾客走后他就和我发火了，说怎么没把你丢了，我当时就和他赌气说我去拿，结果冒着大雨就去海边拿回来了，回来以后他可能也觉得愧疚吧，看到我哭了他第一次特别特别温柔哄了我老半天，那时候谈过恋爱，但是没有被那么被另一半重视着情绪过，内心第一次就对他有些许悸动。”曹婕：“所以你真的追过他呗。”杨嘉：“真的，2010年那年跨年他开车带我去上海听了张信哲的演唱会，那时候我得一年内没谈恋爱了，然后工作室陆陆续续来了不少慕名而来的学徒，那时候我也是第一次做大师姐，无意间才知道我喜欢上他了，我和他表白也是在我17岁生日的时候，那天我哥和嫂子一家不在，我就嘟囔了一句我17岁生日得自己一个人过了，苏立就说我晚上也没什么事儿，陪着我撸串去？我就说那好啊，就当你主动给我过生日了，他笑了笑你脸太大了，我请你们师兄弟姐妹几个去吃饭吧，来那么久了都，我们工作室苏立我李亚欣，刘东，刘维加起来得有七八个人吧，一起去的，吃饭间我们小年轻的说玩儿真心话大冒险游戏，结果轮到我的时候我选了真心话，我师弟刘东就说师姐你身边的异性谁是你的最喜欢且最心动的？我当时脑袋里想都没想就说咱们师傅苏立。”曹婕突然开怀大笑：“哎呀～～然后呢然后呢。”杨嘉：“然后他没答应，他当时就当我喝多了，后来我清醒了他也清醒了我还是主动找他，他也不答应，17岁的时候我都开始自己拍作品了，有天晚上我记得工作室就我俩在，我整理好工作后才准备走，他就说检查一下我的摄影作品，我说你查吧，他那时候虽然黑胖黑胖的，当时他身上有一股松香味儿，当时挺暧昧的，我第一次主动亲了他，给他吓得呼哧倒地上了，也就是快十八岁的时候吧，当时我还有一个曾经的好朋友叫邢妮，我和她关系怎么说呢毕业那会儿是挺好的，现在因为某些原因就不联系了，她那一年是去威海找我玩儿，然后她自己家的一个远方哥哥没对象，就是比我俩都大十岁，问我有没有兴趣，我当时就是想试一下谈个比自己大的什么感觉，好以后再追苏立，谁知道呢，本来报复苏立的，误打误撞真的在一起了。”曹婕：“那你们在一起的时候苏立没阻拦过你，他虽然自私，但是他这个人看人挺准的，但是我估计他跟你得说吧……”杨嘉：“说了，我和邹明第一次见面他就第一个不同意，他像我爸一样打听对方的家庭什么的，但是苏立他就是不表态承认他也喜欢我，我就也是为了故意气他，就去了青岛，我离开的头一天晚上去工作室找他来着，结果师兄弟说他不在出去吃饭去了，后来我去他家门口堵他，他第二天回家的时候我就说我明天就去青岛了……他别的什么也不说就只跟我说没钱了给我打电话，待够了给我打电话，他欺负你也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他愣是不跟我说那一句你别走或者我舍不得你。”曹婕：“他说过，他说怕耽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