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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问题，就是劳累过度，多休息，作息饮食都要规律才行。”
“好，谢谢医生。”
迷迷糊糊中，乘凝听到这样的对话。她是被噩梦吓醒的。
那些曾经的，不好的，全都揉碎在她的梦境里。她的梦也是扭曲的，只有黑白色，所以她挣扎着，强迫自己清醒过来。
他们永远在背后敲击着键盘，不停地发射出那些不用承担后果的话。他们没有记忆。
一件事情出来，大概就是“骂”或者“不骂”两种。当我不骂的时候，骂的声音太大了，于是我们被迫成为了“骂”。可最后一开始“骂”的又将矛头指向了我们，倒打一耙。
“你还在想事情？”
乘凝不敢看明临淮的眼睛。
“其实男孩子也会遭到类似的经历哦……”明临淮的手机响起来。
明临淮看了一眼，立马挂掉，接着回到正题。
季南柬要是知道他们在一起，没准他就是季南柬桌上的菜了。
“骚扰电话真多啊！”
“谁让你是老板呢？”
“哈哈哈哈……”
“我跟季南柬高中就认识了。”
乘凝就这么说着，明临淮就那么听着，他不插话，就那么静静地听着。
“我有个理想，我的理想就是，有一天理想不再是理想。”
“我喜欢文字，喜欢文学。我追求美与自由，无论什么形式的美。BE与HE都是美学的样子。”
“可是我文字的力量太弱了，我表达不出来……”
“我记得很多人当时问我选专业的想法。就是双修啊，一边英语，一边汉语言。我从来不是为了考公什么。我想把那些文字带出去。”乘凝抽了抽鼻子。
“我每次和别人聊这些，发现他们其实不知道，我不讲没有证实的古今中外；如果有，我一定加上一句，这是我自己想的。”
“我好喜欢那些文字，它们不是一个个字，它们背后都是有一段故事的，放在一起，又是一个新故事。”
乘凝闭上眼，她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又睡着了。
恍惚中，季南柬好像来了。
乘凝鼻子很酸，她感觉到自己要哭出来了。
她还是那么爱哭。
小时候找不到东西，哭；被老师批评了，哭；没被评优，哭。
有时候哭是坚强太久了。乘凝经常感到自己的心理防线在崩塌，她好累好累，她不知道有什么意义。
从小她就有着好胜心，琴棋书画和校内功课一点不拉，也爱阅读和写作；初中一门数学直接把她拉进地狱，后来加上物理和化学，她的成绩越来越差，班排一次不如一次。数学老师对她更是冷嘲热讽。于是那一段时间，她自暴自弃，没想到，中考意外收获好成绩。也是自己最后几个月受刺激了吧。
一直到大学，她以为自己本来较为优势的英语学科可以让她继续啃老本的。可她错了。
其他同学积极回答问题，作业认真完成。而她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借着自己小聪明，考试也能数一数二。她看着平时分和考试分还有那些绩点和学分，她一下子迷茫了。
她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一直挣这些学分吗？
“乖乖，做噩梦了吗？”
明临淮的声音太温柔了，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不要想不高兴的事了。你看很多夺冠的运动员都是女性哇！那些写出你爱的文学的也有很多！其实还有很多默默无闻的女性。所以，你……”
“我知道。”乘凝简单的三个字让明临淮闭嘴。明临淮知道，这说服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