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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凝这两天在明临淮的悉心照料下恢复得很好。
“你又在想什么呢？”明临淮一眼就了然乘凝的状态。
“我想去把婚离了……”
明临淮不说话了。
“我和他这样子下去也不是办法，我发现自己对他其实并不喜欢了，我只是为了弥补什么，这样子只会害了我们。我还是早点把话说清楚……”
“不管怎样，我都会支持你的想法的。”
乘凝白了一眼明临淮，“那我要是说地球是方的，它也是方的了呗？”
“嗯……也行”明临淮倒是很认真地回应她。
令乘凝震惊的是，和季南柬的过程太顺利了。
可能季南柬也从来没有喜欢过她、爱过她吧。
“你和明临淮一定要好好的，如果他，咳咳……”
“你不要紧吧？”乘凝皱了皱眉头。
“咳咳……你出去……”季南柬几乎是吼出来的。
乘凝还是放心不下，为他倒好热水，半蹲着喂他。
他的额头渗出细细的密汗。
“我给你打120？”乘凝掏出手机，还没解锁，就被季南柬拿走。
“你回去！这里没你的事，爸那边我会解释的。”季南柬断断续续地带咳说完这两句话。
乘凝有点懵，但知道他的脾气，也就只好转身离开。
确定季南柬没有跟上来，还是先给他叫了一下家庭医生。
“夫人，季先生他已经时日不多了……”
“什么？你再说一遍……”
“嗡……”乘凝脑子一下子炸开了一般，说对他没有一点感情也是不可能的。她就站在季南柬面前，看着他。
“过来，坐我腿上。”季南柬虚弱的声音带着一点颤抖。
乘凝还在犹豫，已经被季南柬强拉过去了。她双手环住季南柬的脖子。
“季南柬，我……”
“不要说话，就这样陪着我，就好了。”
季南柬搂乘凝腰的手又紧了一些。
“为什么不跟我说，怎么都晚期了……”
“笨蛋，不要哭。你怎么还是那么好哭。”
“不哭……”季南柬声线太温柔了。“再吻我一次……”
乘凝犹豫着凑上嘴唇。
好长的吻，他们松开又交缠……
乘凝哭累了，靠在季南柬怀里就睡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季南柬躺在她旁边的床上。她小心翼翼地探了下气息……
“医生，医生！”乘凝慌乱地跑出去大喊。
小声的叹气声此起彼伏，刺耳地传入乘凝耳中。
乘凝还带着泪痕，她不知道她对季南柬什么感情。
明明自己应该是喜欢他的，可是，可是……
她觉得自己是不是贱。
她蹲在路边，放声哭喊。只有那个已经坏了的路灯忽闪忽闪，照着她的影子。
“我带你回家，你还有我！”明临淮抱起乘凝。
“想哭就哭出来吧！”
可是乘凝没有哭了，她的眼泪可能已经哭完了，早就干涸了。
这几天，除了乘凝接到公司电话以外，本就空大的房子因为两个人的沉默而显得更加寂静，寂静到有些可怕。
“明天我带你出去玩，我们出去旅游怎么样？”明临淮等着她的回复。
“好……”乘凝的嗓子还是哑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