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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朝,百官在丞相陈道邻的带领下议事。文官以丞相陈道邻为首居左成一列,武官则以太尉李尹成一列居右。
陈道邻辅政十载有余,处事严谨,心思缜密,不参与党派纠葛,一心为国为民,深受先皇信任。归雁皇朝在圣文皇帝的治理下国力强盛,百姓安居乐业,陈道邻居功至伟。
唯独立储一事,先皇摇摆不定,陈道邻多次劝谏未果,索性不愿再管。入冬以来,陈道邻八十老母病重,告假回乡照料。圣文皇帝病危,连下三道圣旨召回陈道邻,奈何陈道邻年事已高,经不起快马折腾,又兼路途遥远,先皇驾崩次日方返回京城。因此直到圣文皇帝辞世,由于身边缺少公允之人,是否有遗诏留下无人得知。
年近七十的陈道邻方头大耳,抚着花白胡须道:“如今先皇入土为安,十几日来,百官为皇位传承一事争论不休,至今未有结果,朝中事务繁多,承先皇余荫,国内尚且安定,然而大小事务,老夫不敢僭越,还需新皇决断。”
“况且北野王朝虎视眈眈,觊觎中洲沃土久矣,如今集结大军再次南下,直逼雁返山脉,所幸镇北大将军云山行联合九皇子玉蹟布防及时,又有巨贾王家鼎力支持,才暂时保住边关未破。”
“古语言:国不可一日无君,今皇位空缺良久,北野大军压境,国内人心惶惶,值此内忧外患之际,还请在座诸位选出明主,早日登基,以保我归雁皇朝基业!”
陈道邻这番话可谓中气十足,句句直击要害,百官面面相觑,纷纷议论起来。
“丞相说得有理,可是新皇人选,百官意见不一,该怎么决定,还请丞相明示!”礼部尚书秦渊率先发言。
“青獄司大人,你觉得呢?”陈道邻答非所问,转向观文殿大学士青獄司问道。
“在下认为,先皇在时立太子玉宁为储君,多年来。太子虽无大功,却是兢兢业业,并无大错,先皇直至离世也未曾废黜太子,所以在下觉得太子即位乃是顺应天意!”青獄司神态自若,不卑不亢。
“此话在理,老夫赞同!”陈道邻道,“诸位大人意下如何?”
“这……”非太子阵营的官员眉头紧皱,可一时间也没法反驳。
“我等也是此意。”以青獄司和国子祭酒安先民为首的太子阵营的官员立即附和。这些官员大多职位不高,平日里争不过其他皇子党羽,如今竟然能得以往谁都不帮的丞相支持,顿时喜出望外。
太子玉宁先是错愕,而后狂喜。他与这位丞相大人平常关系算不上好,甚至还时常被批评,今天这位当朝威望最高的丞相大人突然转性支持自己登基为帝,不由得喜上心头,碍于不能喜形于色,只得憋着装作若无其事,眉宇间的喜色却怎么也藏不住。
“历代君王登基,皆有诏命,如今太子如此登基,怕是有些不合礼制。”礼部尚书秦渊硬着头皮道。
秦渊乃太师秦风度长子,秦风度又是三皇子玉霄的岳丈,两人是玉霄的嫡系支持者,所谓同气连枝,荣辱与共,若是太子登基,他们这些其他皇子的党羽,肯定要被秋后算账,谁都没有好下场。
此前太子势弱,话语权最大最公正的丞相陈道邻又告假返乡,在京三位皇子明争暗斗,二皇子玉覃和三皇子玉霄达成共识,极力阻止太子登基为新皇,若不是有青獄司为玉宁出谋划策,玉宁太子之位早已被废。先皇病重,太子一脉被死死钳制,不能接近先皇,到先皇驾崩,在侧知情的只有二皇子和三皇子党派,因此对于圣文皇帝是否留下遗诏,一直都是未解之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