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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这么一点东西，谁知道干什么！”穿着运动装的青年苦恼的抓着自己的头发，总感觉过往的三年掉的头发，还没有这一刻的多。
“它？它是谁？是人还是野兽，或者干脆就是那一些妖魔鬼怪之类的？”又有人抛出问题。
“而且还得找到它！连它是什么都不知道，怎么找，这不是玩呢的吧？”
没人回答，线索太少，给不出答案。
那个鲜红色的活字，格外刺眼。
他们只能发发牢骚，因为没得选择。
没给众人太多的思考时间，电梯门上的文字，瞬间消失。
靠右的两排楼层按钮，从下往上，依次点亮。
1，2…
林亦的手刚刚伸出，还没来得及接触到按钮，从一楼到十楼的楼层按钮，已经全部亮起。
他只能将手缩回，举起双手，缓缓转身，向身后的众人解释道：“楼层按钮真的不是我按的，它刚亮起来的时候，我还准备去阻止来着，谁知道一下子全部亮了。”
“没事，我们都看到了。”有人接过话头。
从自行浮现又消失的血字，到没有人去触碰却自己点亮的楼层按钮，冥冥中，一双无形的大手，在替他们做出选择。
楼层按钮上方的显示屏上，显示的所在楼层为：-1。现在电梯所处的位置，应该是地下停车场之类的。
“怎么样，你也该做出选择了，剩下的时间可不多。”
一直没有出声的光头男突然开口，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大叔，我早就觉得奇怪了，为什么我们中间会混进来一个你拉高年龄上限啊！”有人毫不客气的说道。
光头男没有接茬，定定的看着身旁的男青年。
青年身形瘦削，顶着一头鸡窝般的乱发，面色憔悴，无神的眼睛在黑眼圈的陪衬下像极了熊猫眼睛。
明显没有睡好，事实上这里的大部分人，昨天都没有睡好。
年轻人都有熬夜的习惯，在发现手腕上出现传闻中时砾症患者独有的手表之后，更加不可能睡得着。
只有林亦，良好的作息习惯，让他在午夜十二点之前早早休息。直到起床后，才发现手表的存在，之后特别向学校请了一天的假，用来调查时砾症的相关信息，并做好迎接幻象的准备。
“我…”青年开口，声音艰涩。
内心中正做着的激烈斗争，让他迟迟没有下定决心。
“你可要想好了，只有活下去，才有资格谈论以后。而且我要的时间，不过是五天时间，你活下来的话，还有二十五天的时间可供支配！”光头男不紧不慢的说道。
这话不仅仅对作为锚点带他进幻象的青年所说，也是对着电梯中的其他人，他的潜在客户们说的。
林亦眼中，光头男的身份呼之欲出，他与青年之后的对话，也证实了林亦的猜测。
“我，答应了！我们签订契约吧，钱哥！”青年咬牙，一口答应。
活下去才有资格讨论以后，不然一切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