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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以发覆面，在传统民俗中都是大忌。
因为私家侦探职业的特殊性，林亦对于传统民俗文化有过深入的了解。
前者不必多言，后者，则是一种对于死者带有侮辱意味的行为。
不过他也没有太过于武断，仅凭刚刚的一瞥，便得出结论。
在这样的黑夜中，穿着红衣，以发覆面，没办法证明太多。
ta，究竟是他，还是她，亦或者是它，还得打一个问号。
唯一能够确定的是，这不正常。
林亦轻轻呼气，他只能希望，不要是最坏的那个可能。
作为一名坚定的唯物主义战士，科学可以解释的事物终究有迹可循。一旦牵扯上那些唯心之物，那可不是人力所可以逆转的，至少你没办法去解析。
“你是说…那个…”之前发出嗤笑的人，见到旁人不似作伪的反应，表情逐渐变得凝重。
“不错，就是那个。”捡起地上的手机，手机的主人顾不上去在意屏幕上出现的划痕，满脑子都还在想着刚刚眼中所见一幕。
“如果真的是那个的话，我们还能怎么样？等死罢了。”斯文青年说道，脸上带着苦笑。
至始至终，他们的对话里，都没有说出那个具体的字眼。但偏偏正是这样，却能够让人理解他们言语中提到的那个，究竟是哪个。
人对于未知，总是可以畅所欲言，肆无忌惮的进行评价。但当认识一样事物，再去进行谈论之时，却又变得讳莫如深。
“不就是鬼嘛，有什么不好说的？”钱哥没有众人的顾忌，开口道。
“这条情报可是不收费的，你们仔细听好了，换成别人可不一定会这么好心。”
见电梯中众人的目光被吸引过来，钱哥清清嗓子，道出时砾症患者群体中普遍认可的一种说法。
“与其说是鬼，倒不如称之为诡更合适。如果说鬼，是人类在愚昧时期，因为敬畏死亡，而产生的一种对于灵魂的认知的话。人类所赋予给它的特征，多种多样，甚至于不同的文化之间，差异极大。”
“那么诡，相对应的好理解一些。你可以将它当成一段程序的具像物，遵循着你所不知道的设定存在，运行。”
见大部分人脸上不解为多，钱哥也不意外，毕竟他当初听这些的时候也是云里雾里的，直到历经几次幻象后，才逐渐理解，并认可这种说法。
“这么说吧，人类常规意义上构筑出来的鬼。它们可能拥有记忆，情绪，会报恩，会复仇，或者单单只因为恶趣味，便开启一场杀戮。”
“但诡可不一样，它没有记忆，没有情感，只是一段拥有逻辑的程序罢了。就像电脑里面的杀毒软件，只要你不被识别成为病毒，便不会被清除。还可以将它当成是一款游戏的关卡，只要你不碰触到陷阱，找寻到相关的线索并拼凑出正确的答案，就可以成功通关。”
话虽如此，做起来可没这么简单，钱哥对此有清晰的认知。
电脑中的病毒在一定条件下可以感染其它文件，进行无限复制。游戏中的角色，可以进行存档，利用S/L大法，玩家有无数次重来的机会。
时砾症患者的命却只有一条。
单这一条，时砾症患者在幻象中存活的难度无限制的拔高。
这类说法，说到底对于改变现状起到的作用不大。根本上，还是为了安抚人心，避免有些时砾症患者，在极度恐慌的情况下做出不理智的行为，从而影响到幻象中的其他人。
“原来如此。”林亦暗暗点头。
这么一来，那就好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