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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林亦再一次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正所谓枪打出头鸟，此时此刻，林亦这么一只出头鸟出现，不止不会有人嫉妒，有些人反而还隐隐带着感激。
苦恼的钱哥眼前一亮，旋即上下审视了林亦一眼，生怕他反悔似的快速开口道：“好，你可以提出你的要求，如果我们双方都没有异议，立刻可以进行契约的订立。”
正说话间，电梯门再一次自动关闭，钱哥投去视线，李群立立刻心领神会的按下开启键，阻止电梯的关闭。
“不，我不要时间，我要你掌握的，所有关于时砾症患者幻象的已知信息。而且，我要预支，在出电梯前，先让我看到那些信息。”林亦开口，早在应承成为投石问路的石子之前，他已经准确知道所求之物。
信息，没错，正是信息。
无论在哪个时代，什么环境下，信息都是弥足珍贵的。
个人层面上，例如爱情，如果你知道你追求的人的喜好，家庭情况，成长环境等等，都有助于你成功追求到对方。
商业层面上，掌握内部消息，你可以在股市上大杀四方，迅速积累财富。
国家层面上，知道敌对国家的军事基地位置，导弹布置地点，便可以在战争来临前当先摧毁对方的战略军事力量。
而现今环境下，信息给林亦带来的直观改变，便是生存几率的增加。
普通的时砾症患者，或许经历过好几次幻象，才能够摸索出一些幻象的规律，从而整合出一些有用的信息。
在这过程中，他每次都会遭遇危机，在生死之间摇摆不定。
林亦则不同，他也需要赌，压上生死。但，只需要一次。
只要被称作钱哥的光头大汉和他订立契约，那么他就可以立刻知道钱哥已知的所有关于时砾症幻象的信息。
钱哥深深看了林亦一眼，这有着憨厚外表的青年人，青涩稚嫩的面庞下，竟是如此的成熟老练。所提出的不要时间要信息的要求，着实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可只要先签订契约，便不可反悔不是吗？何况让我先掌握那些信息，也有利于踏出电梯后的我活下去，试探出更多的线索。”林亦见钱哥迟疑，继续出声劝说。
这与他原先扮演一名农村大学生的计划相违背，但计划没有变化快，为了幻象的信息，都是值得的，
钱哥又等了一会儿，寄希望于第二个人出现，有了竞争以后，他便可以去尝试讲价。
见迟迟没有人发声，他终于下定决心，咬牙答应，“好。”
不多时，一张内容详尽的契约出现在林亦的脑海中。
“除开报告出电梯的结果，在之后，还必须回答有关这场幻象的三个问题？”契约中出现的约定事项让林亦一愣，他仔细检查之后的相关条款，见一些关键用词非常谨慎后，这才毫不犹豫的在契约上烙印下名字。
假名。
林亦曾有过疑问，订立契约的双方，究竟是以名字，还是灵魂作为标记。
当契约正式订立以后，毫无疑问是后者。
在契约订立的一刹那，钱哥所知的关于时砾症幻象的信息瞬间涌入林亦的脑海。
好似被遗忘的记忆，蓦然间出现在心头，并真正的属于自己，这种感觉非常的奇妙。
不过，还需要时间来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