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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姆的变化还在于对我的态度上,我偶尔心中的抑郁想要排解时,会跟保姆讲述我们这段婚姻中的完整面目,大概也是我期待能从她那里得到一些宽慰,毕竟现阶段她是唯一目睹并全程经历我们生活的一员,更为关键的是,恰恰是这位目睹我们生活的人,是我妻子时时利用的对象,每每利用这样一位雾里看花的视角,每次争执之时都要演绎给保姆阿姨,在她强大的编织能力之下,让我光天化日死在这样一位雾里看花的旁观者眼前,企图利用保姆阿姨有限的判断力,来迅速对我盖棺定论,也算是有了一个见证,至少她可以以此来说服自己,看吧,保姆阿姨也看到了,这个人死有余辜;
这就是我时常感觉到的对被“活埋”的恐惧,所以我有时会克制不住地想跟保姆阿姨讲述些什么,以疏解对“活埋”的恐惧;然而,最近保姆阿姨似乎也看透了什么,也无暇倾听我那些所谓的证词了,其实都没有意义,该套在我头上的帽子一样都少不了,而她作为亲临的旁观者,也无能为力爱莫能助,因为对方的实力太过强大了,知道得太多,甚至会伤害到她自己,而她自己,只是一个打工的保姆阿姨,所以只好爱莫能助了;她仅剩的劝说我的言语唯剩下“她让你怎样,你就顺着她就行了呗,眼下孩子最重要”,我说我甚至都不知道她想让我怎样,因为无论怎样,都是一个不满意的结果,阿姨会继续说那你跟她好好谈谈,一二三到底要怎样,然后照着做就行了;我只好说,我们连好好谈谈的场合都不会有,人家不屑于跟我好好谈谈,我不配这种待遇,我能得到的待遇就是随时颐指气使呵三训四的待遇,这样才能持续维持她心中对自我的优越感与充实感;那种感受是她立足于亲密关系的根基,这源自她原生家庭的滋养,没有了这种根基,就谈不上亲密关系的建立了;于是,不得不联系到网络上的流行词,PUA,是的,这样新鲜且抽象的事物,我很早就已经步入其中,却浑然不觉甚至觉得那是为爱致敬,多么可笑且荒唐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