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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怕。”张启年没有反驳。
“唉,等下我来,你先去洗漱。”
张启年起身去洗漱了,季南山也离开火炉走向了厨房。
厨房里,谭姨正准备下面条,案板上摆放着一个碗,里面是早上做的肉哨子,油在汤面散开,看着很有食欲,可惜季南山已经吃饱了,不然也要吃上一大碗。
“谭姨,等下启年和我一起去找朋友玩,在外面吃中饭。”季南山说道。
“在外面吃饭啊,不能吃完中饭在出去吗?外面那些东西不干净。”谭姨停下下面条的动作转过头说道。
“干净,绝对干净,我那个朋友家新开的店子,邀请我和启年去试试味道,顺便下午去逛逛书店,看有没有对中考有帮助的书。”季南山立马说道。
“这样啊,好吧,要注意安全,晚饭前要回家。”听到是朋友家自己开的,下午又是去书店就答应了,只是提醒早点回家。
见目的达到,季南山又看向了旁边的吃菜,向谭姨说道:“谭姨做的面条好香啊!我要是刚刚没在家吃一定要吃一大碗,谭姨你看,吃菜都走不动路了。”
“南山真会说话,要是启年和一你样开朗就好了。”谭姨笑了笑又想到了张启年无奈的说道。
张启年就是闷骚型的,熟悉的人他能无障碍交流还能吹牛打屁,但要是陌生人,那就半天憋不出一个字了。
回到茶几后,又剥起了砂糖橘,这东西真是停不下来,一个接一个的,眼睛看着电视,手却不停,不一会儿一大盆就被季南山吃完了,看电视剧嘴上闲不下来,抓起一把瓜子就磕了起来。
张启年洗漱完来到房间,看着空荡荡的果盆,一脸疑惑的望向季南山“砂糖橘呢?”“那里面。”季南山扔着瓜子壳,嘴巴朝垃圾桶努了努。
“啥?你给全吃了,我这么大一盆砂糖橘啊。”看着满桶的橘子皮张启年哭丧到。
“你吼什么嘛,不就一点点砂糖橘。”季南山无所谓的说道。
“这是我姐寄回来,我还没尝尝呢,全进你肚子里了。”张启年还有点惋惜。
“你姐!你姐回来了?那我先走了。”说着季南山就准备起身离开。
“是寄回来的,她人没回来,今年不回来过年了。”张启年赶紧拉住季南山。
“那就好,那就好。”如果那个女人回来了季南山是不会来张启年家里的,毕竟见面就会尴尬。
这都要怪季南山小时候的调皮行为,张启年是谭姨第二个孩子,之前还有个姐姐,但是比张启年大了有十岁,父母对姐姐很严格,对张启年反而没有什么要求,毕竟身体薄弱,生怕给他压力就给压垮了。
事情发生在上小学的时候,那时季南山获奖了爸妈给他买了一把玩具枪,有了这种好东西肯定要和好朋友分享,带上玩具枪就找张启年出去玩了。
子弹只有一小袋,两个人一人开几枪子弹很快就打完了,然后季南山又指挥着张启年去捡回来重新填装,当最后一颗打完季南山又连开了几枪都是空弹,突然脑子里出现了一个想法,想吓一吓张启年,看着撅着屁股在土里找子弹的张启年大吼一声:“启子,看枪。”
好巧不巧,张启年听到季南山叫他就转过了头,就在这时,本来已经没有子弹的玩具枪发射了一颗小黄色弹珠,正好击中张启年的额头,季南山看着发出去的子弹懵了,张启年也毫无反应的挨了一下,脑袋向后挺了下。季南山赶紧跑过去问张启年有没有事,解释着不知道里面有子弹,而张启年脑袋上凸起了一个大包,眼泪哗的一下就出来了,站起来就哭着朝家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