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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有个人打开灯,披上衣服起了床,打开房门,一位戴着眼睛的中年大夫看了看我问:“因为什么发的烧?”
“冻的,感冒发高烧了。”我想着大前天雕塑自己折腾自己的后果说。
大夫找出钥匙,打开了药房,在药架上找出药瓶,倒出了药片,装到两个小纸袋里,又拿笔在上面写了药名、用量,交给我说:“两块钱,发烧就吃一片安乃近,速效伤风片一日三次一次两片。”
我掏出零钱付了款,对大夫说了声谢谢,赶紧攥着药袋向回跑。
一口气跑回隔壁宿舍门口,顾不上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息,急切地敲响了隔壁宿舍门,“我拿药回来了。”对着门里说。
只听见里面说:“等一下。”接着电灯亮了,一阵拖着鞋走到门口的声音传来,里面的人拉开插销,又转身往回走去。
我推门进入房内,迎面扑来一股少女的芬芳,雕塑躺在里面左侧床上,与我的床铺仅一墙之隔,盖着绿底红花的棉被,羽绒服压在脚上,衣裤放在床里墙边,一头秀发散乱地堆在被角,正侧身向我望来,昏黄的灯光映着绯红的脸颊。她的喉咙里喘的厉害,时不时有气无力地咳一声,像是病得很重。我连忙举起手中的药袋,对着她晃晃说:“吃药了。
床头横放的学生桌上,放着一只红梅高白瓷茶杯,旁边放着杯盖,杯里一滴水都没有;四下里一找,门边写字台上暖水瓶里也没了水。我折身返回自己宿舍拿来暖水瓶,倒入茶杯里少量的热水,然后晃一晃快速降降温,水凉的差不多了,我按用量倒出药片,一手托着药片,一手端了茶杯送到床前,她撑着胳膊仰起身,我依次递到她手里,看她吞下药片,仰头一口气把水喝完,然后我接过茶杯,她又躺倒床上,瞪着一双大眼睛向我挤出一个苦涩的笑脸。
我把药袋举到她眼前,安乃近和速效伤风片的用法用量交代了一遍,又回身从暖水瓶里倒满一茶杯热水,放到她跟前学生桌上,想了想,又把暖水瓶敞开盖子,放到她伸手就能摸到的床前学生桌下,然后又嘱咐说:“大夫说了,感冒发烧要多喝开水,茶杯里热水等过会凉了,你要把它喝完。”
“嗯~。”听见她浓重的鼻音答应,这才转过身向门口走去。
“新来的,谢谢你!”雕塑在身后对我说。
我一手拉开房门,停顿了一下,背对着她说“我不叫新来的,我叫付新城!于海莲,有事就喊我吧。”
我带紧她的房门,回了自己的宿舍,脱衣关灯躺在了自己床上。回忆着今晚的发生的一切,嘴角慢慢扬起了一丝浅甜的微笑。
在仅20公分厚墙壁的对面,陆续传来她翻身时木床的咯吱声,端起茶杯急切喝水的敦敦声,提起暖水瓶向茶杯里续水的哗哗声,我竟然一夜辗转难眠……
到了第二天早上,一辆轿车驶进了机关大院,带走了于海莲。应该是回家养病了,临走前,她把昨晚的暖水瓶放在了我宿舍门口。再次遇见是春节之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