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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微被她莫名其妙的情绪变化搞得连忙解释：“我了解的不多，难免会有失误，你别……”
“没事，没事。”凌羽霏也连忙摆手，意识到自己刚才情绪过于激动，解释道：“我没有怪你的意思，这事整个天界都知道了，何况你呢。”
“嗯。”穆微点头。
“反正我不信，神女一次出门办事，当时还是天魔两界大战，是神女从魔族鬼怪手中救下了我爷爷和年幼时的父君。”
一讲到方翎神女，凌羽霏总能滔滔不绝，讲上个几天几夜。
“你这么一说，我师尊好像也认识那位神女，师尊的房间里有颗丹药，我之前只是触碰了一下，就差点引来丹劫，后来师尊就再也不许我进他房间了，师尊说，这是神女托他炼制的，将来要寻个机缘给选中的凤族后人的。”
“我当时还小，你这么一说，我突然记起来了。”穆微道。
“丹劫？！神级丹药才能有啊，你师尊真能下血本，一生只能炼一颗，不知要耗损多少修为，且成功的几率极小。”
“神女可是当年的三界第一，只差一步就能达到神级以上境界的人，占卜能力了得，她说的话一定有道理，相信等能服下这个丹药的人出现时，凤族剩下的人也不用到处流浪了。”
“也许吧。”穆微说。
她也希望能有幸见到那人的出现。那时一定会很震憾！
“不过羽霏，”穆微突然话风一转，“你跟我走，流玥说有事问你。”
“啊？”
穆微不由分说的拉她走，还斥退了后面跟着的两人。
——方流玥房间
“咳，咳咳……”方流玥清咳几声和穆微一起围住凌羽霏。
凌羽霏往后缩：“干什么？”
“说说吧。”穆微道。
“说……说什么？”
“你和二天孙殿下发生了什么？你看他那眼神，跟仇人似的。”
方流玥一把拉起她：“我们明天就各去各峰，各奔东西了，我憋好久了，今天一定得问。”
“而且你那天状态不对，我们是等你好些了再问的。”
凌羽霏一脸为难。
方流玥和穆微对视一眼，同时说：“哎呀，算了算了，跟你闹着玩的，别放心上。”
她们也不想让凌羽霏为难。
“我说，刚是在组织语言。”凌羽霏大手一挥，又恢复了平时大大咧咧的模样。
“那天仙院的传送阵又出了问题。”
方流玥和穆微：“……”
“幻境考核的阵法是院长负责，院长好像……也许醉酒了吧？”
“然后我们被传送到了一个会进行多次自动演变的幻境，夜枫一进去就陷进去了，怎么都唤不醒，我只有用元神救他，也进入了他的幻境，在幻境中，穆妍重伤生命岌岌可危，只有羽族之人的血可以救她，”
“他就抓了很多羽族人放血，还拿走了羽族守护多年的圣物，最后，因为失血过多，被抓走的那群羽族人死了，父君也因为施加在圣物上的封印被破而身受重伤。”
“幻境的最后，圣物和其他羽族人的血都不够，他拿刀走向了我……”
“那一刻我后悔了，虽然只是对他的考验，虽然这一切不是真实的我所经历的，也毫无逻辑性可言，凭他一个天孙，不可能把羽族搞得支离破碎。可这一切足够警醒我。”
“我不想用元神救他了，可法术已施，考核也通过了。”
凌羽霏说到这，已经有些哽咽。
方流玥轻拍她的后背安慰她：“好了，没事啊，咱们该庆幸看清了这个人的真面目，避免这个悲剧。”
方流玥在心里不停骂自己嘴贱，问啥不好问这个。
凌羽霏的嘴又像开了匣一样说个不停：“而且，我喜欢他是因为他小时候来羽族时救过我，可我用元神救他，也看见了他的记忆，救我的不是他，”
“可那里只有我、他、司珏三个人，一想到我喜欢了这么个东西这么久，我就直犯恶心，好浓的话本子味。”
方流玥：“……”
穆微：“……”
好了，本来一场悲情的戏就这么化解了。
凌羽霏的嘴又开始哔哔个不停：“你们怎么不说话？这难道不像凡间话本子里写的那种错认恩公，以身相许，后悔终生的戏？”
方流玥：“……”
穆微：“……”
凌羽霏说完，情绪又开始低落起来，她是为了不让她们担心才故意扯开话题。
那些羽族人的死，足够让她永远铭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