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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位那圈围着人，沈若眠就知道周乔来上课了。
清禾的校花，追求者无数也是正常的，从第一天认识她的时候就见识到了。
“你们快滚，我同桌来了，别在这里干扰。”周乔把所有人都赶走，难得的是，今天规规矩矩穿好了校服。
九月的京州暑气未消，学校有钱，大手一挥，每间教室都是安装的空调，有着冷气的中和，让这个夏天不至于难过。
“眠眠。”周乔趴在桌面上，讲台上的数学老师讲着乏味的解题公式，听得人昏昏沉沉，她轻声唤着。
沈若眠分出心看她：“怎么了？”
“你有喜欢的人吗？”
好像这个年纪的人都会问出这个问题，百分之八十的少女们会在那一瞬间心中有了答案，却又羞涩的支支吾吾，也有可能是看着窗外某处，眼里没聚焦，用着最温柔的声音说出那个名字。
她也一样，但是不敢让人知道，藏住心动，还没有足够好到站在那个人身边。
笔下的字迹渐渐脱离掌控，手心有点热，开始冒汗，她重新看向黑板。
“没有。”
周乔无意打听她的心思，自然察觉不到，只是将这句话作为开场白，她自顾自说着，笑着。
“我有，而且好喜欢他。”
沈若眠心里咯噔一下，在紧张。
哪知——
“他是隔壁一中的，学习成绩特别好，反正我觉得比江让那狗好，长相也是，我对他一见钟情。”提到这个人的时候，女孩脸上的笑容没再带着攻击性，笑得柔和。
沈若眠找回自己的声音，缓缓开口：“那他喜欢你吗？”
周乔脸一下垮下来了，皱着眉。
“他说不喜欢我这种好看的，还说不喜欢学习不好的女生，我觉得他在内涵我。”
沈若眠忍住笑，安慰她：“那你可以把这个当作一种动力，也许他就回心转意了。”
“也许吧，但是他可别这么快喜欢上别人啊。”
后来的后来，等她们长大点才明白，暗恋是件伟大且自渡不了的事情，你踏不出的那一步，终将成为你和他无法逾越的鸿沟。
可能是江让的警告有用，一整天下来，赵寒兮都没有再过来找麻烦，只敢用瞪个眼神过来。
沈若眠不予理睬，但是这次数多了，周乔也发现不对劲。
她那群人以为就是简单的看不惯同桌，身子斜倚挡在面前，转着笔杆子，翘着二郎腿，嘴里吐着泡泡。
赵寒兮知道她的厉害，只能灰溜溜的败下阵来。
“嘁，怂货一个。”
下课间，学校洗手间里，有好学生见到里面的情景又立马绕道而行。
四五成群的小姐妹，每人手里点着烟，在学校里她们算是最大胆的，这种事情要是被抓到要受处分的。
“兮姐，这万一你名额真被那个沈若眠拿去了怎么办？”林雪作为头号跟班，最会拿捏老大的心思。
赵寒兮两指夹着烟，眯起眼睛，哼笑一声：“我还能怎么办，人家本事可大着呢，江让和周乔都护着呢。”
她是个识趣的，有些麻烦没必要沾染。
另外一个作为群体里面的小军师，给她施计：“我们找人好好教育一下不就行了吗？”
赵寒兮又吸了口烟，没作声，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她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