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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月考成绩出来后,从未设想过的,考到了班级年级双倒数,像一道晴天霹雳劈在了我的头上。一时间,我已经分不清眼前的一切是现实还是梦境。因为在梦中,我也经常能看到考砸的画面,这时我总会拼命的眨眼努力让自己醒过来,夜间惊醒,满头的大汗现实似乎比梦境更难以接受。
初中时的我似乎是一种无忧无虑的存在,经常性的跟兄弟们嬉皮笑脸,随便学学成绩就很好,似乎也没有过什么学习压力。到了高中,这种从天堂到地狱的落差感真的能一下子摧毁一个人的心理防线。那段时间经常性的以泪洗面,不知道这样学下去还有什么希望。
浑浑噩噩的过了几天,已经到了分不清现实和梦境的地步了。老妈十分担忧我现在的状态专门找了个时间带我去医院检查,看着检查结果上面的躁郁症,又一次忍不住哭了出来。医生建议休学静养,心里那仅存的骄傲让我固执的选择坚持下去。“等以后成绩好起来的时候,这个病也肯定不是什么大问题。”我只能这么安慰老妈,同时,也这么安慰我自己。
站在老孟的座位旁边,趴在教室的窗子前面往下面望去,眼前出现了地面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画面,就在画面落地的前一刻,我浑身一震,往后面踉跄一步:终究是没有自尽的勇气。
老孟发现了我的不对劲,站起来问我咋了。“没事,刚刚发呆的时候一下子清醒了。”我含糊的说。
“我说你咋聊着聊着就不说话了,刚刚看你的样子还以为你要跳下去。”老孟开玩笑的说
“害,我怎么可能跳下去,我可是柳少爷。”这句话不知道是对他说的还是对我自己说的。
“对了,下午要换座位了,你的新同桌好像是个女生。”老孟挑了挑眉,用一种猥琐的眼神看着我。
“想什么呢,那位是我小学和初中的同学,认识很久了,你这眼神搞得跟我是啥人一样。”我绕到他后面,胳膊围着他的腰把他往上抬。
“别搞别搞,错了错了”在老孟求饶的声音中,上课铃响了。
下午换完座位后,看着眼前的老同学,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怎么打招呼。再加上抑郁症的表现,只是让我变得更加的不敢跟人说话。
“你以前可没这么内向。”于伽伽率先开了话题。
“很久没怎么见过了,真不知道怎么跟你聊天。”我尴尬的笑了笑。有一说一,哪怕不是因为抑郁,我也不怎么会和女生聊天。只不过当时更内向了罢了。
就这么相安无事的过了一段时间,直到一天下午,她刚洗完头发,带着未干的头发坐在我旁边,用手握住一把头发不停的左右摇晃,不少水珠弹到了我的脸上,搞到最后我实在受不了了说:“大姐,你就不能吹干了再回来吗。”
“哎呦,女生头发很难吹的,学校电功率又小,还不如在这里甩干。”她用略带讨好的语气跟我说。
“不是,你这样真的跟狗在甩毛一样。”刚一出口,我就后悔了。
“柳怀瑾,不会说话闭嘴好吗?”她看起来确实有点生气。但是水珠弹在脸上真的有点难以接受。算了,好男不跟女斗。
第二次更是重量级,这位老人家被泼了一身的面汤,坐在位置上不停的扇动校服的右边,为了散开上面的气味,好巧不巧,我就坐在她的右边。我捂着鼻子跟她说:“大姐,咱能回去换一套衣服吗?”
“哎呀,没带多的校服,等我妈妈下午送过来我就换。”她笑着看着我,似乎是觉得伸手不打笑脸人。
原以为我已经够不要脸了,没想到这次算是遇到对手了。“你要说初中没在一个班我就不说了,你小学的时候也不这样呐。”我撑着头看着她说。
“。。。。。”
正当我继续准备语言输出的时候,她说:“停停停,我不扇了好吧,您老人家歇一会。”她还是放弃了继续扇自己的校服。第二场是我赢了。
直到后来,我俩越来越熟络,一言不合就开打,她拿指甲把我的手抓的全是印子,我就钳制住她的手锤她的胳膊,到最后还是落个两败俱伤的局面。特别是上课的时候,这位老先生总是不讲武德,突然动手,让你不敢大幅度的反抗,我也经常在她撑着头睡觉的时候突然推到撑得那个胳膊,然后贱笑的看着她突然惊醒,当然免不了一顿报复。到了寒假的时候,我的手上依然全是指甲印,有的甚至一个月后还结痂了。她也发QQ控诉我说:胳膊上都青了,你能不能怜香惜玉。
我:怜香惜玉是对女生的,不是对你的。
她:。。。。。
但现在回过头来看,我还挺感激于伽伽同学的,虽然经常一言不合就动手(我也知道她是女孩子,下手很有轻重),但是上课的时候偷偷的吃零食,互相抄作业,看着她把牙套取下来的恶心画面时吐槽她,她看着我做错事时嘲讽我,一起吐槽老福的老学究风范,和整理数学老师的“名言语录”,等等这些有趣的事情,在一定程度上确实对我那段抑郁缠身的日子有了不小的快乐,也在一定程度上帮我慢慢走了出来。
直到今天,我依然没有参悟于伽伽同学的格斗技巧。也希望她能一直这么没心没肺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