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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一笑勉强坐下。
林燕枫说:“千里之遥,难得有此一家,我知道以前大家对我岳父一家有所不解,可是今日是我叫大家来此。就是告诉大家人生几何?何必对以前事情耿耿于怀,生命有限,转眼之间,谁能保证能如愿百年不老,不归尘埃,请大家前来就是要好好聚聚。”
当然这是秦先生一家人主场。林燕枫这边家人更是沉声不言。
大家这才客气端起酒杯,似乎所有气氛在林燕枫几句话之下变得活跃起来。
秦先生身子很弱,本来是让岳父开心一下,但是这个时候的秦先生眯着眼睛,昏昏入睡。其中有一个老人家起身问:“大哥这是怎么了?”
秦梧桐叹气说:“叔叔,爸爸最近生了病,身子骨也孱弱起来。”
老人家说:“你们做的对,我们这些老人家还有什么多少年可以活,我们这些人也应该多见见面。”
说完,起身到秦先生身边,伸手抓住秦先生的手。
秦先生感觉有一些暖意,便醒来一看,原来是老兄弟,一笑说:“你也来了,我以为你不会来,还正要孩子去请你。”
老人家错愕盯着秦先生说:“我们中午就来了。”
秦先生一看周围坐满了人,一头雾水看着大家说:“哎吆,大家都来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秦梧桐坐在一边也是心中发凉,自己父亲很快就忘记了今天一切是什么原因。一切都是那样奇怪。
老人家说:“是啊,听说你病了我们所有都是来看你的。老哥啊,这些年你去了哪儿,记得我们小的时候去郊外田地里面玩耍,你丢了,我们吓的一天一夜没有回家,找到你的时候,你……”
秦先生红着脸,说:“不要说了,那可是很久以前事情了。不说了。”
秦先生一笑说:“老三来了没有?“
一个老人家从一边走开,一边吃着菜,手里筷子还夹着菜走到秦先生面前说:“我在,我在这里。”
秦先生一瞧老三爷说:“这人看看,跟以前一样德行,少吃一口真的不吗?记得当时油泼辣子面,他可是要吃三大碗,是我们弟兄几个里面最能吃的。可是老四呢?”
在餐桌上出现一声叹息,那是凄凉无比的叹息。有一个中年人站起来说:“伯伯,我爸已经去世十多年了。”
这话一出,秦先生是老泪纵横,手颤颤巍巍搭在纸巾上,缓缓地抽出纸巾,擦拭泪痕说:“哎呀都十年了,我……”
说着,秦先生啜泣起来。
一边秦梧桐说:“爸爸,人生就是如此,爸爸要节哀。”
秦先生一看众人指着林雅芳问:“这个是谁?”
林燕枫说:“爸爸,这个是我的二侄女,是林芳的妹妹。”
秦先生一看一边两个女儿,笑嘻嘻说:“真是很年轻的人,我们那个时候都没有这样的精神。”